王唯一拉着殷长衍离开,在一家烧饼铺前停下脚步,“干粮必须得买,有的时候考一个时辰,有的时候能长达三天三夜。我们再去买点肉,水囊也要备着。”
殷长衍提了沉甸甸的一兜。这分量十个人吃都不多。
又去了纸楼,买了巴掌大叠起来的宣纸塞到殷长衍怀里。
“明炎宗出题应该不会用我们的纸。”殷长衍说。
王唯一边笑边压低声音道,“这个纸是拿来给你出恭时擦屁股的。”
用纸吗?他写信都不曾用过这么金贵的东西。
“能参加明炎宗考核的家庭条件都不错,你拿出手借人的时候也不会出错,毕竟以后都是同门。”
殷长衍搁在食盒上的手慢慢收紧,看着王唯一,“你认为我一定能考上,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她知晓未来,但这话不能说。
“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如果你相信不了自己,那不妨试着来相信我。”王唯一说,“殷长衍,这次考核你一定是最出色的弟子。”
殷长衍点点头,“好。”
考试当天。
王唯一送殷长衍到明炎宗门口。一路上絮絮叨叨各种叮嘱,与旁边的其他考生父母兄弟姐妹毫无区别。
“对了,这是我一大早起来炸的。吃完炸蛋,你一定能考上。”
殷长衍不信这个,却还是低下颈项、就着王唯一的手吃干净五个炸蛋。
“明炎宗入门考试一般只有文试,但是它每年都考得比较奇怪,不要相信它的题目,不要太相信你的常识,顺心而走。”
殷长衍瞧了一下王唯一。
“我做过功课,人家都这么说。”
后来证明王唯一想多了。殷长衍的常识,与一般人向来不同。
殷长衍进了明炎宗大门,拐进一个角落,将方才吃的鸡蛋全部吐出来。
抬起手背擦嘴角。衣袖往上抻了一截,露出的半条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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