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主人……」

莉莉丝有些尴尬，这种称呼实在上不了台面，即使是家族内部都知道她的职责，但要知道和现实发生还是差别很大的。

「乖……」莉莉丝拍着海德里希的背察觉到他的紧张安慰他。

凛应该对他口吐芬芳了吧，不开心的时候他何时浑身都带着刺，谁都像欠了他很多钱一样。

「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他吧」莉莉丝握着海德里希的手轻柔的声线像泉水一样润了他的心。

海德里希才松开她，恋恋不舍的一步叁回头离开了房间。

门被关紧，沉默笼罩着整个卧室。

「怎么会搞成这样？」莉莉丝习惯了这份沉默，拿起毛巾在盆里搓着，凛只是坐着不看她。

「你再这样我就走了」盆里水挺烫的，她缴干了毛巾来回扔它，「你说给我听听发生了什么，我们才能一起解决啊」

「海德里希惹你生气了？」莉莉丝试探性的对着视她为空气的人开口。

她自认对各式各性格的人都很有把握，唯独搞不懂眼前这个人在想什么。

他像一只猫，高兴的时候惹惹自己然后嘻嘻哈哈跑走，不高兴的时候就是一言不发一眼不看自己。

喜怒无常，有时候觉得他的眼睛里对自己缱绻是真的，那一声声甜言蜜语那一个个突如其来的拥抱。还没来得及回味，一转眼他已经在别处了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告诉她，我是在逗你玩呢。

「你要放弃他了？」凛的声音像压抑的乌云从遥远的尽头翻滚而来。

「怎么会呢，我们已经定位到埃温尔了。」莉莉丝只觉得许久不见的凛越发莫名其妙了。她前倾身体去勾水果篮子里的橘子「很快就能救出来」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凛的凝视已经超越凝视，是成为自己的主体还是失去自我？

橘子被剖解，散发出刺鼻酸味充斥着莉莉丝的感官。

「我之前从未见过燃起来的蒸汽在夜色降临时划破晴空」

她只能持续感受着橘子的体液喷洒入眼。

「可当我越过狭窄难行的山间，踏上嶙峋坎坷的悬崖到达顶峰见到的时候，才知道那是璀璨的流星分裂天空。遇见便坠落了。」

莉莉丝把剥好的橘子递给凛，也没有抬头也没有看他，就这样起身离开了。

手里的橘子白色的经络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凛机械的把它们放进嘴里，一片两片全部吃进嘴里。

「好酸」他坐在床上手掌遮住双眼颤抖着肩膀慢慢滑落。

莉莉丝在房间门口听到凛浅浅的抽泣声站了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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