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纳她做妾,你有什么前程?沈轻霜能养你一辈子?你听妈妈的,趁着现在年轻,身子嫩,赶紧做这行,既挣了钱,又还爽快了,等你年纪起来了,就算想卖也没人要你。”
……
红妈妈的话像刀子,狠狠地扎在春愿心上,她鼻头发酸,不经意间,看见书桌上正放着那只紫檀木匣子,下面还压着张五十两银票,她猛地记起了那个姓唐的公子,他叱她是歹毒之人,还用那种轻蔑的语气说她只值十两。
春愿紧紧咬住下唇,努力让自己控制住情绪,谁知眼泪夺眶而出,啪嗒一声落在手背上。
“愿愿……”沈轻霜其实一直在默不作声地观察着,瞧见春愿难过得掉泪,轻霜啪地声重重拍了下桌子,猛地站起来,抓起那紫檀木匣子,狠狠地朝南墙砸去,顺便将那五十两的银票揉成团扔了,大口地啐骂:“姓唐的什么东西,不过是有几个臭钱,竟欺负到老娘头上了,我妹子都敢羞辱!哼,今晚还想见我?下辈子罢!”
春愿一下子绷不住了,痛哭出声,泪眼婆娑地望着轻霜,委屈地喃喃:“小姐,我、我……”
“没事。”沈轻霜疾走几步过来,一屁股坐到床边,用帕子轻轻地替春愿擦眼泪,笑着哄:“过了年都十七的大姑娘了,还哭鼻子,你今天做的很好,对于那种出口伤人的王八羔子,就得用银子砸他,不愧是我沈轻霜教出来姑娘。”
春愿委屈得身子直发抖,趴在小姐的腿上,狠狠地哭,也只有在小姐跟前,她才敢诉说委屈:“红妈妈今儿又挑拨离间,说你心里藏奸,故意在身边放一个丑丫头,就是衬托自己的貌美,她还说你故意把我拘在欢喜楼做苦力,哪怕我没卖身,名声也差了。”
“她放屁!”沈轻霜啐骂了声。
春愿啜泣不已:“那臭婆娘知道什么呀,三年前你就让我认了余婆子当干娘,叫我在外头做干净体面的营生,可我就不,我不识字,不懂那些大道理,反正我不觉得欢喜楼是脏地界儿,哪个女子天生就爱干这个,都是身不由己,可怜人罢了,只有心里脏的人才看见什么都脏,我讨厌外头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他们都嘲笑我、作践我,只有你疼我,我就要跟着你,这辈子我给你当丫头,下辈子我还给你当丫头,小姐,你会不会嫌弃我?”
“怎么会呢?”沈轻霜莞尔。
虽说这是团孩子气的话,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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