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良善之辈。”唐慎钰笑了笑,垂眸一瞧,五瓣梅花已经有了雏形,他温柔地扎了一针,补了句:“但本官对忠心的下属很看重,只要你将来好好做事,本官不会亏待了你。”
春愿抿了抿唇,嗯了声。
忽然,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气氛陷入了一种暧昧又冷漠的尴尬。
外头北风扯着嗓子嘶喊,拍打的窗户纸噗噗作响,屋里却又极安静,蜡烛的火苗轻微地抖动,男人的影子在床帐上投出块大大的黑斑。
就在此时,春愿的五脏庙忽然造起反来,叽里咕噜直叫唤,在这静谧的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春愿着实有些尴尬,试着找话头,“那会儿小坏给我送了点龙须酥,可甜了。”她趴得久了,胳膊有些发酸,便稍稍挪动了下,忖了忖:“小坏今晚同我讲了她的身世,我本以为自己够可怜了,没成想这世上还有更凄惨的人,她爹爹杀了她娘亲,祖母被不孝子气死……哎,葛先生便是恨儿子,也不该把气都撒在小坏身上,动辄打骂,他可就剩这么一个亲人了。”
说到激动处,春愿竟胳膊侧撑着起来,颇有些气愤地求唐慎钰:“大人,我瞧着葛大夫很敬重您,您能不能说一下,让他以后对小坏好一点。”
“趴好。”唐慎钰半个身子坐到床上,右手紧紧捏住针,左手强将女孩按倒,继续刺,轻笑着问:“你觉得老葛蛮横不讲理?”
“对!”春愿咬牙道。
“阿愿呐,本官今晚再教你个道理,其实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唐慎钰眯住眼,专心致志地刺,淡漠道:“你看着老葛对小坏很恶劣,对吧?那你先听本官讲个故事,十数年前,老葛在皇宫里当差,乃太医院之首,专门侍奉皇帝太后的御体,三十多岁的他话少谨慎又和气,吃着宫廷俸禄,在外头又有自己家族的生药产业,是个体面人。当年京中的豪贵,上到王府公门,下至寻常官吏,请他瞧病都得恭恭敬敬地下帖子。”
说到这儿,唐慎钰顿了顿,眼里闪过抹杀气,语气依旧平静:“那时候先皇很宠幸一个伺候了他二十几年的太监,命那太监做司礼监的秉笔,兼东厂提督,那太监官职虽然不大,但却很有权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春愿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问:“大人,什么是太监?”
唐慎钰笑笑,反问了句:“如果你家里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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