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附近办事,他托我来一趟。”
言惊蛰愣愣地眨眼,心口刚泛起来的那点儿滚烫立马变得无措,又“啊”一声。
“他还在医院,医生说要住院观察两周,怕感染,感染的话可能要植皮。”
他小声解释着,不知道这种情况到底合不合理,只觉得站在楼道里说话也不对,就掏出钥匙试探着靠过去,想开门。
“我回来收拾东西,你要进来坐坐吗?”
段从听到住院和感染,不着痕迹地微微一蹙眉心。
他没想到这个烫伤的情况这么严重,向旁边退开一步,给言惊蛰让出位置。
狭小老旧的出租房,开门就是客厅,还保留着昨天那一地狼藉。
暖壶,面碗。只扫一眼,段从就大概猜到了言树苗受伤的原因。
言惊蛰看着地上的水渍只觉得心痛,他放下东西就想去拿拖把,小声解释:“还没来及收拾,家里有点乱。”
段从却没朝屋里进。
“言惊蛰。”
他站在言惊蛰的出租屋门前,语气平缓又冷漠,凝视着他。
“你自己都活得像滩烂泥。没那个本事养小孩,你怎么敢生的。”
第 9 章
言惊蛰正要去收拾卫生的脚步一顿,在原地怔了好几秒钟,才回头望向段从。
类似的话他其实没少听过。
活得像滩烂泥是实话,没本事养小孩也是实话。在遇到段从前,与失去段从之后,从言瘸子到姐夫,许许多多身边的人,用语言和行为向他表达过不止一遍。
任何人言行上的攻击,言惊蛰都习以为常;有时候为了言树苗,他甚至还能鼓起勇气进行反驳。
唯独段从。
不论是以曾经对他最好的人的身份,还是以前男友的身份,这些话被段从说出来,每个字都是裹着冰碴的钢钉,直直往言惊蛰的七寸上楔。
他的头脑与心里同时被楔出一块空洞,像一条僵死的蛇,苍白起皮的嘴唇张了张,望着段从疏远冷漠的神色,一句话也辩驳不出来。
想想还独自躺在医院的言树苗,言惊蛰手心一抽痛,忙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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