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无法反驳,他觉得段从什么都是最好的,伴侣也应该是。
而他自己过着稀巴烂的生活,并且还将肉眼可见的、漫长的稀烂下去。
韩野将他碎碎叨叨的表达粗暴的总结成一句话,告诉段从:“他觉得配不上你。”
他在段从旁边坐下,翘起腿:“还算有自知之明。”
“什么意思,”段从说,“他打算后半辈子都供着言树苗活吗。”
“我看他比你清醒多了。”韩野转脸盯着段从,态度是难得的正经,“不然你打算后半辈子供着他们爷俩活吗。”
后半辈子供着背叛自己感情的人、与因为背叛而种下的小树,与一直孤独下去,究竟哪个结果更有意义,听起来简直是个矮子里都拔不出高个儿的可笑问题。
韩野临走前留给段从的最后一句话隐晦又直白:“有些人是救不了的。性格、观念、处事方式,这辈子都摆脱不了生长环境带来的影响,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只是不甘心而已,段从。没必要真的把自己拖进一滩烂泥里。”
段从沉默了很久,抬起眼皮懒洋洋的笑了下:“这么文艺,要考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