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璟从院墙翻上来,神情颇为含蓄,甚至还带了一点点羞涩:“窈窈,他们都说女子及笈之后就可以嫁人了,你能嫁给我吗?”
黑色里,鱼郦的脸颊通红,小声嗔怪:“你胡说什么!”
赵璟急了,扒着墙往上扑棱身子,扫落一块瓦片,“你嫁给我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鱼郦只觉自己脸烫得快要起火,丢下一句“你再乱说不理你了”,逃似的跑回寝阁里关上门。
有半柱香的时间,鱼郦就像魂灵出窍,脑子木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好快,隔着胸膛,能听见扑通扑通的声音。
她轻轻把门推出一条缝隙,探出头,见赵璟还趴在院墙上,神情忧郁,但见她去而复返,眼睛骤然亮起来,“窈窈。”
鱼郦的眼珠儿滴溜溜转,“有思,你要是想娶我可不能这么说,人家外面成婚,都要有三媒六聘。”
赵璟愣了愣,忙道:“我这就给我父亲母亲去信,你放心。”
他一激动,扒墙的手松了,只听一声闷顿,鱼郦歪头再看,墙上的脑袋已经不见了。
她吓坏了,忙要喊人去开门救人,却见那厢赵璟又挣扎着爬了上来,他呲牙咧嘴,“窈窈……咱们说好了……你可不能骗我。”
鱼郦哪有心思再与他耍嘴皮,匆忙进屋翻找药酒,偷开后角门把他放进来,为他疗伤,两人腻腻歪歪,直到天将亮时,赵璟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鱼郦的及笈礼是在冬天,转过年来没多久,她便遇上了薛兆年。
那时战乱不休,襄州路遥,书信往返也是艰难,赵璟的信送出去迟迟没有回音,而萧家铁了心要把鱼郦嫁给薛兆年,萧太夫人急怒攻心,一下子病倒了。
那夜,两人在廊檐下看雨,鱼郦内心焦灼,惶惑不安,忽听她身侧的赵璟说:“我去杀了他。”
鱼郦一惊,仰头看他,他眼中一闪而过冷冽煞气,像出窍的剑锷,带着些阴郁的锋锐。
她惊觉,他已经长得很高,比她高出一个头,和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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