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虽然依然恭敬,但总仿佛隔了一层纱似的,怎么都亲近不起来。
至于那个叫做黎姑的,她一想起便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按理说,她一个养尊处优的闺阁小姐,犯不着与下人置气,但不知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这个初见不久的下人与自己已有了千世的纠葛。
也许一切都是因为云兮,她看不得云兮对旁的女子有半点关注,哪怕那个女子身份低微,长相丑陋。
侍女来报,道黎姑又出了门,直奔着大明山而去,负责盯梢的人脚力浅,把人给跟丢了。
诏兰听闻后更觉恹恹,将扇子往桌上一丢,道:“今日这天闷得很,扇出的风都是热的,走,陪我去花园里逛一逛。”
行至假山附近,诏兰找了处树荫想要坐下,侍女有眼色地小跑着回去拿凳子。诏兰百无聊赖地看了看四周,慢慢踱步到假山后的一处水帘。她刚刚站定,便听见有个声
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诏兰小姐。”
诏兰骇了一跳,心道这地方明明没有人在,怎么会凭空冒出人声来?她急转回身,见是一名府内下人装扮的男子。
“你叫我?”她后退一步,心中隐有不快。
对方抬起头来,眼里流流露出极致冰寒的光:“在下是叶太师的人,你可以叫在下七夜,诏兰小姐。”他亮出一个标记来,诏兰不由暗暗吃了一惊。这个人果真是太师派来,且他的级别之高甚至可以调动临安城里每个安插的眼线,包括诏兰。
诏兰其实有些不甘,但嘴上仍是十分恭敬:“不知太师可有什么吩咐?”
“太师怀疑将军府内藏着一名死囚。”对方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诏兰惊心。
七夜继续道:“有一桩密事要跟诏兰小姐说。在八年前,朝廷上有一名姓魏的参知政事,后来因为通敌卖国,被判了死罪打入天牢,可是在行刑之前天牢里却莫名失了一把火,火被扑灭后,这位参知政事被发现烧死在牢中,而这事在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他顿了顿,“不过,太师
怀疑,那把火其实是人为放的,牢里被烧死的人其实早已被调了包,真正的参知政事已经被人救了出去。”
诏兰又惊又惑:“那…那和表哥有什么关系?莫不是太师他怀疑表哥参与此事了么?”
“不错,云将军正是魏参政的学生,太师不是怀疑,太师几乎认定是云将军将魏参政给救了出去,且就藏在将军府内。”七夜压低声音,“这府里上上下下我几乎找遍也没找到可能藏身的地方,唯独将军的卧房没有进去过。诏兰小姐,我想以你的身份也许更加容易接近那里,趁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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