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狠狠扭曲,化为一个愤怒的、写满憎恶的表情。它让这个女人一瞬间变得那么丑,丑得让他心惊,也让他回神!
“护驾——”
他大声喊。
可是余光里,他看见那些手执刀斧的禁军已经先一步倒在地上。云乘月提着剑,站在不远处,衣摆飘扬如梅花。
四周尖叫。打斗。混乱。有人想护驾,有人在阻止。但这一切都变得很慢,很慢——不,也许只是因为,他现在对时间的感知出了问题,其实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不过一瞬而已。
太子茫然地倒在地上。
他佩剑里藏有一枚“蚀骨”书文,他想,一旦发动,敌人就会动弹不得。就如他现在。
“为……”
庄怀星没有放过他。她不是那种一击过后就不再动手的蠢人,她整个人扑上来,像一头发疯的野兽,死死睁着发红的眼睛,手里的剑拔出再下刺,不断重复,仿佛要将毕生的力量全部都用在这件事上,哪怕再多刺一下,多刺一下……!
“——看着我!”
她咆哮着,不似人声。
“北溟,看着我,告诉我——你还记不记得,三十年前,在庄家,你曾经杀了一个奉剑女官!”
庄怀星再次拔出剑,将之高高举起。剑上没有血,一滴也没有。她怔怔望着,脸上出现了迷惑的神情。
看见这一幕,北溟笑了。继而,他哈哈大笑。
“愚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