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在骂皇帝是大混蛋……
小钗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懂自家娘娘了。
萧铮全程笑容满面, 舒舒服服用了膳,而后刮了下云舟的鼻子:
“总得顺了你的心,才能讨到你一个好字。”
云舟睨他一眼:“说得我好像个势利眼似的。”
萧铮语气里带些宠溺:“我看你就是专门对我势利眼。”
云舟静待宫人撤了残席都出去这一会, 忽然倾身环住萧铮的腰身, 仰起小脸来, 娇声软语道:
“我知道你对我好。”
云舟虽身娇体弱,但其实甚少撒娇, 偶尔娇嗔也是因为被他挑逗得羞恼,所以这一抱, 立时就将萧铮的心化成一汪春水。
若不是还要去承天殿议春江堤坝修缮之事, 萧铮一定忍不住继续温存下去, 但要事待决, 还是不得不暂时离开, 离开时颇为依依不舍。
萧铮走后, 云舟将南兹来的信反复读了好几遍。
她和母亲曾来往过一次书信, 但因诸多顾虑, 所以只有只言片语。
这一次料想是萧铮先去信表示无妨, 母亲才会写长信来。
云舟第一次读完, 只有思念之情, 先哭了一场,而后再看,才去思考如今南兹的局势。
赵婕妤在回到南兹后,住进了胞弟赵青山府中,云舟的舅舅赵青山在赵父去世后没有留在魏都,回到了南兹,做了一年的水文官员,后来因沉迷修道辞官,常常进山半年不出,家中妻子病逝后也未再娶,直到赵念回去,开始替这不着家的弟弟操持起府中庶务。
而童宪私自离家多年,对家族来说是叛逆的不肖子孙,须得受三道家法才能重新认祖归宗,于是他在童氏祠堂里受过一顿家法,童家世代武官,家规严苛,任童宪那样结实的身子骨,三道家法受下来,也硬是修养了一个月有余。
他养伤时住在独立的别院里,倒是方便赵念每日给他送食送药,城中也就都知道了赵念与童宪之间心照不宣的关系。
童宪毕竟在北燕做到高级将领,带兵很有一套,在如今童氏一辈中经验算是最为丰富的,于是伤愈之后,便掌了童家的兵。
让暮氏兄弟那么一搅合,南兹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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