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银行卡就要走了。
可抽屉底下还压着什么。
是一沓属于他的体检报告。日期正好是他和盛闵行确定关系的第二天。
说得粗暴点,是盛闵行将他shang了的第二天。
他发了烧,是陈瀚将他领到医院去的,医生开了一大堆检查,里面很多项目其实他觉得毫无必要。
可现在看来,确实是很有必要的。
联想到陈瀚例行公事的态度,他彻底懂了。
查他有没有病,会不会传染人,是不是干净的,可不重要吗?
巨大的屈辱和羞耻感扑面而来,血流像凝固在身体里不再流动,手上那叠a4纸仿佛重如千斤,他恨自己刚才没下狠手。
冷静半晌,他想,其实他什么也做不了。他总不能为一个这么个人毁掉自己。
他还有在意的人,做不到不顾一切。
还是算了。算了。
窗外还是一片黑暗,他得抓紧时间。吴叔是老人家睡眠浅,再过半个小时就会起床,他得抢在这半个小时前就彻底离开。
走到院子里时,远远能听到luku的鼾声,沈渡津没忍住,走着走着就到了狗屋。
lulu睡得很死,她与家里另两只藏獒相处得很好,甚至其中有只藏獒能将肚子借给她当枕头。
沈渡津颇为留恋地摸了摸她身上的毛发,走出狗屋时手上还带着不太真实的余温。
曾经空荡的院子被他带来的那些花填满变成了花园,楼顶玻璃花房的花还没浇水。
但他全都带不走了。
他只带走了最靠近路边的那盆蓝雪花。
那是最不起眼的一盆,有二分之一的概率被盛闵行随手揪过花瓣。
前两天下了场雨,上面的蓝色小花都掉了大半,只剩下毫无生气的枝叶。
他总不能什么都不留下,留下一盆花让他时刻记得这个教训也好。
大门外萧瑟的秋风正起,没有晨光,没有星星,只有无尽的黑夜。
他心下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只怔怔地想起杨牧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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