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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仁和帝愿意当傻子,罪责统统加在这贼毒妇头上,当即拖出去补刑,悬尸首于门楼三日示众,红绡梨一案,至此不了了之。
后头怎样作别秦玉玞,怎样出慈居殿,云箫韶游神一般泛泛,记不真切。
蓦地叫拉一把,回首看见李怀雍。
“凤儿,上来。”
是一只手递来,要扶她上车,又问:“瞧你方才似瘫坐在地,没事罢?”
他,他手心里,热的,他眼睛里,冷的。那目光说不得,好比菩萨宝刹塔顶最尖的楔子,又好比西王母针指箩里最长的针。不是蟠桃园里的王母,是昆仑山顶的那位,豹尾虎齿、啸声厉天的那位。
忽地两只脚腾地,原来云箫韶久久不动,李怀雍一把横栏抱她上车,她心里更跳个没停,没声响在车中坐定,李怀雍只盯着她看,直把她看得心慌,心知理亏,方才殿上她这做太子妃的,哪来的道理一言不发。
没想,李怀雍开口没说这件,提也没提,只是闲聊:“也没去与母亲小姨说话?”
浑浑噩噩,云箫韶答:“她两个只进来磕头献贺仪,并不在宴上,早早儿出宫去了。”
“嗯,”李怀雍旧话重提,“我就说,湘水碧的颜色不合你穿,你母亲穿着正好。”
这厢云箫韶还发着忡,疑心一阵一阵的,奇也怪哉,他李怀雍是会打卦怎的,恁地神通,能预知红绡梨这祸?也没留着神,听他说这件,心不在焉答一句谢。冷不防眼前一黑,甚?他说甚?
湘水碧的潞绸?
一口气喘不上,云箫韶心惊肉跳,那两匹绸布早送给庆寿寺的姑子换药方,母亲身上穿的哪来的潞绸!又不是什么寻常街上随意置办得的料子,潞绸是货真价实贡品。
对面儿,李怀雍满含的关怀握她的手:“凤儿,你脸色怎的发白?”
“我,”云箫韶气若游丝,抿着唇颤着手,赖好道,“方才真是凶险,殿下看要蒙不白之冤。”
他,冯贵妃在拿捏他,而他这是在拿捏咱们。潞绸的事儿他知道,红花炭的事儿,哪跑?一准儿也知道。一早知道,只不做声,今日她不替他说一句话,他就拿出来提点挟慑。
李怀雍好似无知无觉,满脸感怀:“还是凤儿心里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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