涝得厉害,泰安渠赶巧发水,给圣驾淹摧个人仰马翻,好似当中又有旁的什么事儿,李怀雍在仁和帝面前吃下好大挂落不说,还险些溺亡。
那厢李怀雍又说起旁的,闲说慈居殿此番许是让锋,吐口儿也说东宫随行的好,又说东宫几位少师建言,又说朝中风向,谁管他的,给他头上冠儿摘掉,这时他又问一次:“你觉着我该去么?”
云箫韶一板一眼:“倘若清心殿圣谕发出来,总也要去。”
一句答完,转去屏外,将他衣袍在衣桁上悬好。
忽地发觉,怎半天不吱声?
遂打屏风边上望里看,只见李怀雍一身里衣杵在那地上,神情竟然些是萧瑟,两个目光撞在一处,李怀雍向她招招手,她过去,他携她的手望榻上坐下,她侍立一旁不肯陪着坐,他也不以为意,只问她:“箫娘,已知冯氏对我的狠心,这一回泰山封禅,冯太后居然赞同,你不觉着是要引我入彀?”
云箫韶手在他手中,僵的,口条却不僵,道:“圣驾带着你,总好过留你在朝中监国,你收拢贤才勘查国事,太后大约不乐意看见这个”
总还是,挡不得的一缕私心,云箫韶心知冯氏靠不住,却总也不愿提点一句此行或许有疑。
那厢李怀雍又说起旁的,说是此行若去,归来上到八月,正巧城南宝檀寺的蜜橘到季,他说:“箫娘,回来我与你品新橘,好不好?”
云箫韶心不在焉:“好。”
良久良久,“好。”李怀雍轻声应和。
夫妻两个又说几句,云箫韶说若真要去,六月里徐皇后生辰别忘置办,又说碧容进来也许久,要把名字录进来,李怀雍只说好。
好。
转头一看,云箫韶唬一跳,好个甚?只看见李怀雍眼中一派阴云,八表同昏上下无光。
又听他轻着声:“转过年来是仁和二十年,青云观的雪峰蜜橘苗,要到二十一年夏才打蜀郡运来。”
!云箫韶悚然一惊,今年,青云观还没有蜜橘?李怀雍这话何意?
今年还不得,落后几年才有,他、他怎知道?咱是从头活来,他又不是。
慢着,他……是不是也?云箫韶心底一惊。
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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