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太冷。”
梁和滟还要拒绝,他已经把那氅衣递到绿芽怀里:“是干净的。”
他看着梁和滟:“适才说过了,若不是因为与我成婚,县主不会遭受这些。”顿一顿,他指一指她濡湿裙摆:“这样湿上一路,腿会冻伤。侯府的境况,县主今晨也看到了,若真冻伤,一时半会,找不到药来,县主没有受过这样的罪,不要推辞了。”
他那件氅衣,有些破旧,但洗得很干净,摸上去的时候,还带着一点定北侯的体温,他面色如常地掸一掸自己衣摆,要站起身:“我在这里,你们处理起来不方便,我出去等。”
“不行。”
梁和滟微微前倾身子,去扯他袖子,稀里糊涂,握住了他手。
适才走那一路,风吹许久,他手也是凉的,和她的握在一起,仿佛两个冻僵的人凑团在取暖。梁和滟抓着他手指,叹口气:“适才在陛下与长公主面前,已经讲过——我们两个情谊甚笃,彼此相护,原是应当。你把氅衣给我裹腿,外面天寒地冻,我又怎么能让你只穿这些在外面坐着。”
凭他走两步咳几声的身体,大约不必到定北侯府,就能一头从车上栽下去。
裴行阙听见她话,半垂着眼,笑起来,语气轻轻地重复她话:“情谊甚笃,彼此相护……”
梁和滟把那手指放开,抬一抬手,示意裴行阙坐回去:“罢了,已是夫妻。”
她说着,撩起裙摆,在绿芽和芳郊的帮助下扯掉鞋子,要脱袜子的时候,裴行阙转过身去,背对她们三个,不再看这边。
梁和滟扯下袜子,把最里层湿透的里衣堆叠着卷起来,露出小腿。白皙的皮肉已经被冻得发紫,上面还有水痕,只怕再吹拂下去,都要结冰了。绿芽和芳郊看见,啊呀啊呀心疼地念叨好几声,弯下/身,拿着帕子为她把腿上的水擦干,又急急裹上裴行阙的氅衣。
蓬松干燥的氅衣带着定北侯温度,把她小腿密不透风地包裹住,的确比适才温暖许多。
她放下裙摆,重新穿上鞋袜:“侯爷转过来吧。”
裴行阙缓了片刻才转回来,低眉看看她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腿,慢声问:“好点吗?”
梁和滟对他态度也不好太差,点点头,说好多了,两个人就没再有什么话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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