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芽簇拥着,推门进来,看一眼:“站得散一些,别都在这里围着,站这么严严实实的,病人还要不要喘气了?”
芳郊和绿芽最先出去,那长随也在这里头没待多久,溜出去了,方清槐抱着喜圆,也不方便,跟梁和滟对视一眼,出门了。
屋里只剩下梁和滟和大夫,她任劳任怨给人搬了椅子,站在原地,看他把脉。
“最近受了寒?”
大夫掀裴行阙眼皮,看了看:“没什么大毛病,年轻,底子也没有那么差,摸着心肺有点旧疾,但不碍事,这次是寒气侵体,染了风寒,喝两剂药,捂出汗来,就没事了。冬日里,容易这样,你们这些年轻孩子,就是太不注意。”
梁和滟答应着,拿纸笔来,请他开药,又去数铜钱,凑一大把,递给他:“多谢大夫。”
那大夫还在交代这两天的禁忌,瞥她一眼:“才成婚?”
他想了想,又嘱咐:“你们年轻人,火气虽然旺,但最近还是要注意,节制一下为上。”
话说得不算隐晦,大约是怕听不明白,梁和滟倒不害羞,就是乍一听人提起,有些尴尬,咳一声,接过药方,送人出去了。
那长随又跑得没影儿,还是绿芽跑去抓药。
芳郊打了水,交给梁和滟,她绞干帕子,给裴行阙擦脸、脖子和手心。
裴行阙肤色冷白,生得好看,此刻自眼尾到脸颊,都烧出点不正常的红,帕子擦上去,留一点莹亮的水光,脆弱至极,像易碎的瓷,而他眼睫颤着,仿佛正做一场噩梦。
梁和滟在这样的事情上耐心不是很够,但是对着病成这样的人,又不能抛下不管。
她叹口气,怀念成婚前的日子。
这屋子还是她以前住的,一应摆设,都没有变,房子不大,很紧凑,但有熟悉、亲切感,才离开几天,就叫人很想念。
只是往事不可追。
她改变不了自己要成婚这个事情,就只能把眼下日子过好,梁和滟的感伤情绪只有一瞬,很快就收拾起来。她把那帕子重新打湿拧干,搭在裴行阙额头上,撑着下颌,注视他脸,想那长随的意思。
把他赶去书房,这又是什么意思?
不止她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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