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虽然没梁和滟所期待的一些字画孤本,但那些个避火图的孤本还真不少,裴侯爷一言不发,梁和滟则挑了里面保存还算完整的,准备请人给卖了。
到夜间,两个人准备就寝的时候,芳郊进来了。
她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碗汤药,和一盒小小的药膏,她没敢抬头,一言不发地搁在妆台上,咳一声,快步出去了。
梁和滟端起那药来,闻着就觉得苦得很。
“县主哪里不舒服吗?”
裴行阙看见那药,皱起眉头,语气有些关切:“还是哪里受了伤?”
梁和滟摇摇头:“这是避子汤,那个药膏是消肿的。”
裴行阙不讲话了。
梁和滟抬眼看过去,见他耳廓泛红,她歪歪头:“怎么了?”
裴行阙抬了抬手,似乎想跟她解释什么:“县主…我们昨夜那个样子,是不会…呃……”
梁和滟明白他误会什么了,哦一声:“侯爷,我都多大了,这事情我晓得的。”
她顺手把那药倒在窗外:“只是做戏要全套,既然要叫宫里人觉得我们圆房了,那事后的东西总要准备准备,不然显得太突兀。”
裴行阙脸更红了,梁和滟没发觉:“我还没来得及跟芳郊她们两个讲,叫她们先误会着吧,也省得演露馅。”
至于那药膏,梁和滟也打开看了看:“也不晓得能放多久,以后还用不用得上。”
她说者无心,裴行阙在一边站着,连着咳许多声,耳廓红透,身量修长的人,站在那里,手脚不晓得怎么摆了的样子,最后仓促至极地喝下一口茶,床上躺着去了。
梁和滟第二日就操持着把那些避火图卖了,她因此小赚百十贯,钱银充裕了些,修缮的工期也就加快,不出三月,那书房就修缮好了,还添置了些崭新的家具。
只是新修缮的房子不好立刻住人,且,裴行阙病了。
梁和滟说给外面的,是他喝了那补药后不久,便开始断断续续发虚汗,再后来就是时常昏睡,请医者来看过,说是虚不受补,身子亏空,因此病倒了,开了药,叫他好生休养着。
太子自然不信,但裴行阙是真的病了,叫太医来看过,摸了脉,也是那样的脉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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