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没什么特别的。他打量看了片刻,又看向梁和滟。她?神色如常,只是脸颊微微有些红,大?约是烧的,看见他,神色平静冷淡,但也?没讲什么刺人的话。
“滟滟,舌头伸出?来?,我看一看。”
梁和滟猛地一挑眉,欲言又止地看他一眼,但下一刻,裴行阙的手指已?经贴在?她?脸颊上,并?不?太用力,只轻轻捏了下,抵着牙,他神色很坚定,动作也?不?容置疑,梁和滟没办法?,抿一抿唇,微微张嘴,吐一截舌头出?来?。
裴行阙看着她?,忽然抿嘴笑了笑。
梁和滟不?解其意地瞪他一眼,却?见他笑得仿佛更开心了点,手里的药方递给太医令:“她?舌苔有些白腻,方子?里再加上广藿香、苍术和厚朴1,您自己斟酌着量,叫下面人去煎了送来?吧。”
他对谁仿佛都挺温和,此刻对着太医,也?不?忘道一声:“大?冷天的,要您跑这一趟,辛苦了,叫下面人给您灌个手炉、喝杯热茶再走吧——去套上马车。”
最后一句话是对身边长随讲的。
太医令答应着,转身出?去,屋里的人也?陆陆续续退出?去。
梁和滟伸手,拍了下裴行阙手背,他还捏着她?脸,没松开,跟忘了这茬一样。
她?被捏着,含含糊糊开口:“松开。”
又瞪他:“你笑什么?”
裴行阙松开手:“没有,就是你吐舌头的时候,觉得好?可爱。”
梁和滟眯着眼看他半晌:“我烧傻了还是殿下你烧傻了?”
又看外面天色:“殿下怎么这么早回来?,你没事情做的吗?”
“听闻你病了,所以回来?看一眼,不?然不?好?放心做事情。”
他又笑:“真的怪可爱的。”
梁和滟想不?出?有人会拿可爱这个词形容自己,看着他微笑着的样,总觉得从太子?殿下的精明里读出?点糊里糊涂的傻气来?。
略一顿,她?动动手腕:“殿下懂医术?”
裴行阙在?周地的时候,身体实?在?很不?好?,日常脸色总是苍白而无?血色的不?说,他们成?亲后那年,他许多时间都因为各种各样卧病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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