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伤了的那条大黄狗伏在门口睡觉,忽地竖起耳朵,抬头往外瞧了眼,是有客人到访。
自年前在水云楼里出了那档子事情之后,这还是秦乐窈头一回瞧见白凤年。男人笑盈盈地执着一柄扇子,一边示意让小厮将东西提上来,一边道:“秦老板新年好,这是白某新得的茶叶,今年的第一批阳春白雪。”
那件事在秦乐窈这还没揭过去,面对白凤年的主动殷勤,她不冷不热瞧了眼,接着低头拨动自己的算盘珠子算账,稀奇道:“什么风把白掌柜的给吹来了。”
白凤年并不在意秦乐窈的态度,自觉坐在了椅子上,将扇子展开像模像样摇了摇,说道:“年前那一阵是真忙,衣不解带的,这不,一直到现在才顾得上来跟秦老板商议商议今年酒水的生意。咱们水云楼的进账流水是真可观,今年的酒水,据我估量,起码是这个数呐……”
白凤年朝秦乐窈比划了一个手势,自信绝对能有相当足够的吸引力,但后者扫了他一眼,却仍然是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变化来,显然是小姑娘心中还憋着气的。
秦乐窈噙着笑,不咸不淡讽刺道:“白老板这生意诱人,我可尚且还不敢接了,原先还以为端州边陲偏僻所以容易出些不着调的野路子,格外仔细着,不成想到了这上京城天子脚下,反倒是还被栽了次跟头,这可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白凤年是老狐狸了,什么话都能接得住,笑眯眯地摆手,一副对晚辈苦口婆心劝导的模样道:“上京跟别处比起来,是繁华富贵些,这盖在上面的皮子迷人眼睛,但是下面呐,其实没什么区别,甚至是还要再暗流涌动些。秦老板,你是聪明人,能明白的。”
秦乐窈视线落在他的手指上,虽是对男人的行径有所不齿,但也不是真的要跟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
如果真能吃下水云楼,即便只是一年,少说便是五千两的纯利打底。
“只有互惠共利是真,”白凤年惯会察言观色,笑眯眯朝她比划着摩挲了一下手指,“其他的,都是假的。”
一个下午,两人便将细节基本敲定,白凤年是有诚意的,定金的银票都给带来了,二人立了字据摁了手印,一式两份,各自保管。
“就先预祝咱们合作愉快。”白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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