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因是只为鉴别有无伤人的剧毒,还尚未发现‘黄粱梦’中有何不妥。
后来案子结了,官差处理证物的时候,不小心将酒水撒在了溶色粉上。那粉末是前朝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神医所制,本意是活血化瘀之效,后来因其主要成分为茯术子,沾到不少药材都会产生轻微变色,后来便慢慢被鉴别司收录使用。
而溶色粉已经有许多年不曾显露出这等妖冶嫣红的颜色了,那是碰见了罂华才会出现的,极其特殊的红。
秦乐窈听完来龙去脉,指尖有些发麻。
禄少卿对利用‘罂华致人上瘾’这一特征不择手段牟利的行径相当鄙夷,冷着脸色淡淡道:“溶色粉迄今为止能显现嫣红颜色的,只有罂华果实,你还有何想说的?”
薛霁初听到这里,心底发寒,满目的不可置信,回头看了眼秦乐窈的表情。
秦乐窈咬着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越是这种时刻,她越是须得冷静下来沉着应对,“启禀大人,草民对罂华同样深恶痛绝,绝不会以此卑劣手段牟利。”
但在这座问堂中,仅靠嘴巴表明立场显然是不够的,秦乐窈接着分析道:“罂华此物本身难求,大梁律例早就禁止种植售卖罂华,此等阴邪之物别说用来入酒,据我所知,即便是那勋爵人家想借罂华药用镇痛,都是千金难求的。”
薛霁初猛地一下回想到了那日在大灵山中,他们碰见过的那株立于雪中的毒花。男人没有作声,只是深深又瞧了秦乐窈一眼。
禄少卿显然是已经考虑过这一层关系了,淡漠道:“非也,罂华药用须得是鲜活的花茎汁,确实难求,但果实外皮研磨的干粉易于储存,只需添入一点便能勾人无知无觉的产生依赖,大部分人甚至只会以为是自己的喜好所致。”
“这已经不是第一例了,两年前的北海便曾传出过此等丑闻,后来还顺藤摸瓜找到了当地不见光的私货流通黑市。”
禄少卿睨着下面跪着的秦乐窈,意味深长问道:“上京中,必定也有黑市,秦掌柜,可有听说过?”
“听过,但不怎么了解。”秦乐窈摇头,不疾不缓接着剖析道:“大人,草民若是真以罂华果实入酒,所图不过就该是一个利字,既然罂华致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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