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少年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反应过来时,应长川已然起身,走向窗边:“传孤旨意,整车备马,即刻前往行宫避水。”
“臣,遵旨——”
等等,他就这样放过我了?
江玉珣蓦地睁开眼,不可置信地向殿上看去。
-
卯时,天将明。
昭都的天,好似破了个窟窿。
江玉珣冒大雨,乘车向城外而去。
……闭门思过,罚俸三年。
应长川不但轻易放过了自己,甚至还以自己浑身湿透为由,赏了一身锦衣。
看上去就价值不菲。
“公子,您向前瞧,”正想着,家吏的声音,忽然自车前传来,“田庄就在那里。”
应长川绝对不是吃“忠言逆耳”那一套的人。
和浑身透着喜气的家吏不同,江玉珣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好。”
算了。
百思不得其解,江玉珣索性将此事暂放一边,撩开车帘向外看去。
征南大将军常驻兰泽郡,在昭都没有府邸。
只有城外这座田庄,是他军功所得。
多年无人照管,入目一片荒败。
但此刻,江玉珣关注的重点,并不是田庄,而是……不远处那一群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们在做什么?”
“哦……这个啊,”家吏压低了声音,“您在诏狱的那番话,不知怎的传了出去。现在百姓都说您能预知天灾,纷纷来此敬拜。”他的声音中,满是敬畏。
敬拜?
马车向前行进,田庄外的景象,愈发清晰——的的确确有人正在此杀牲放血,大搞祭祀活动。
几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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