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阿绣与掬月教是何关系?”
钟晚晴不言语,唇角泛起一丝别有深意的笑。桑重见她这么笑,便感觉自己又惹上麻烦了,并且这次麻烦还不小。
掌柜的端来两碗锅盖面和几盘菜,香气四溢,桑重却没什么胃口,钟晚晴倒吃得香。小伙计买来了酒,替她斟上。她连吃三杯,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桑重。
“这是阿绣写给你的,等我走了再看。”
桑重接过信,见上面火漆封口,写着桑郎亲启,正是阿绣的笔迹,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她会在信里说什么?她是否遇上了麻烦?桑重半是好奇,半是担忧,混在一起,心急非常,只望钟晚晴早点吃完,早点离开。
钟晚晴慢悠悠地吃着面和菜,一杯接一杯地饮酒,看得桑重恨不能出声催促。
钟晚晴擎着酒杯,对上他焦灼的目光,笑了笑,道:“桑道长,很少有男人在我身边想着别的女人。”
桑重点点头,道:“贫道相信。”
这是一句很含蓄的恭维,钟晚晴颇为受用,唇角笑意更深,道:“阿绣眼光不错。”仰脖饮尽一杯酒,擦了擦嘴,将一块鸡卵大小,乌黑圆润的石头放在桌上,起身告辞而去。
桑重迫不及待地拆开信,见上面写着:桑郎惠鉴,请恕妾不告而别之罪。妾本是掬月教主之妾,怀珠三月,系君之骨肉。此事瞒不过教主,君若有心,还望脱妾于厄。纸短情长,不尽依依。
红笺小字,字字如美女簪花,连起来却浑似一道焦雷当头劈下。桑重惊呆了,她竟然是有夫之妇,自己不仅与她春风一度,还让她有了身孕!
更要命的是,她的丈夫是一拳打得郎啸虎肋骨全断的绝顶高手。
这可如何是好?
第二十六章 纸人金棺迎桑郎
聂小鸾和两名外门弟子守在观音祠外,桑重进去已有一会儿,聂小鸾凝神听着动静,忽觉身后射来一缕寒意,转头看去,数十丈外的树梢上立着一个夜叉,青面獠牙,身形瘦削,穿着石青色窄袖长衫。
他双臂环胸,遥望着聂小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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