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是卫府旧宅,院落不大,四处稍显陈旧。管家福伯在卫府侍奉多年,知道郎君不喜铺张的性子,所以即便是凯旋的日子,福伯也只是吩咐人在院中多点了几盏灯,将庭院照映地亮堂喜庆些,而非在府中各处张灯结彩。
听到自远而近地马蹄声,管家福伯忙外出相迎:“恭迎郎君回府。”
卫驰低低应了一声,大步朝院内走去,后在院中一棵柏树前停下,这是幼时父亲和兄长出征前同他一起栽下的,如今已长得郁郁葱葱。
卫驰将手掌覆于树干之上,摩挲了几下,复又抬脚继续朝里走。
此处是卫府旧宅,宅院中的一切都没什么变化,灰墙青瓦,草木扶疏,院落不过一进,多处都已陈旧残破,加之府中人丁稀少,入夜后显得尤为寂静冷清。
与卫驰如今的显赫身份,格格不入。
“离京的这两年,辛苦福伯打理宅院。”
“郎君哪里的话,这本就是老奴分内之事。”福伯一面回话,一面思忖着如何同郎君开口,毓舒院中住了人的事情。
昨夜沈家嫡女突然造访,手中拿着那道赐婚圣旨,要以大将军未婚妻的身份入住卫府。福伯一下犯了难,身为将军府管家,若是寻常之事,他尚且还能做主,但沈家嫡女,那可是同郎君有婚约在身之人,虽说如今的沈府被抄,但仍有赐婚圣旨在手,福伯哪里做得了这事的主,偏生郎君尚未回京,府上又没一个能说上得话的人,这请也不是,赶也不是,叫他如何是好?
美人总是容易惹人怜惜,况且还是手持圣旨与郎君有婚约在先之人,撇开沈家如今的境况不说,沈姑娘到底只是个弱女子。秋夜又逢细雨,沈姑娘一袭白衣立于门外,寒风四起,那如烟似雾的眉眼、弱质纤纤的身骨,无一处不叫人心生怜悯。
无奈之下,福伯只得将人先安置在毓舒院中,想着待今日郎君回府后,再做定夺。
福伯正犯着难,适逢郎君驻足停留在柏树前,赶忙上前道:“老奴有一事禀报。”
卫驰并未应声,只示意他继续说下。
福伯拱手:“先前同郎君有婚约在身的沈家姑娘昨晚匆匆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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