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 翌日清早,风停雪歇,庭院树梢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沈鸢在炭火融融的主屋内, 早早起了身,银杏昨夜便得了吩咐, 在主院外守着, 这会儿听到房中动静, 闻声而入。
这间屋子她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银杏看了眼榻上姑娘面色憔悴的样子, 心生担忧,姑娘昨日才见过三殿下,心情低落的情况下又要她去见大将军, 这般苦楚,如何叫人承受得住?
银杏看着姑娘发白的面色,只生生将目光移开:“姑娘可是昨夜没休息好?”
沈鸢自是没有睡好, 但却不是银杏所想的那般, 而是因惦记着放在毓舒院中的那枚木筒。昨日之事来得突然, 她匆匆将木筒放置在枕下,生怕东西丢了, 当然彻夜难安, 加之雪天寒凉,面色自然差些。今日睡不安稳, 早早醒来, 便是想早些回到毓舒院中, 把东西收好。
见姑娘一脸忧思, 没有应声, 银杏在心中暗自心疼了一会儿, 又开口道:“姑娘既是醒了,奴婢这就去打水过来。”
“不必,”沈鸢从榻上支身坐起,“先回毓舒院吧。”
银杏点头,也觉有理,赶忙为主子披上斗篷,好趁着这会儿雪停回去。
回到毓舒院,洗漱更衣之后,沈鸢只觉喉头苦涩之感隐隐传来,加之四肢有些酸软无力,她便猜想,自己许是着了风寒。
依银杏火急火燎的性子,若知她身子不适,必会出去为自己请大夫回来。想起昨夜卫驰离开前给的不置可否的答案,沈鸢心里清楚,今晚的机会,她断不可错过,若是大动干戈请了大夫回府,只会叫人以为她病得厉害,左右只是着了风寒而已,远不必如此大惊小怪。
“银杏,你去玉康堂帮我抓几副风寒的药回来。”沈鸢在圈椅上坐下,不急不缓道。
果然,银杏一听到“风寒”二字,便立马紧张起来:“奴婢这就去找大夫。”
“不过觉得有些头昏无力而已,也是昨晚没休息好,叫你抓药不过有备无患,不必如此紧张。你照我吩咐,去一趟西市的玉康堂抓几副医治风寒的药便可,我也刚好小憩一会儿,补补眠。”
差点忘了玉康堂便是间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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