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发白,双唇冻得微微发紫,鬓发肩头皆被雪打湿,然最叫她担心的,还是姑娘空洞无神的目光。
少见姑娘如此失神,银杏不敢开口多问,但姑娘今晚去了何处,她心里清楚,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在心中暗骂几句。到底还是姑娘的身子重要,银杏撑了伞小跑出去,敢忙将人扶到燃着炭火的屋内,转身出去打来热水。
沈鸢挨着炭盆愣愣坐着,待到银杏将湿了温水的帕巾敷在面上,方才回过神来。
“我自己来就行。”沈鸢接过帕子,如今她身边只剩下银杏一个贴心的,她并不想无端令她担心。
银杏见姑娘眼睛动了,还会对她说话,面上也因炭火的温暖而红润了些,心中忧虑一下消了大半,可姑娘风寒未愈,眼下又吹了风,真病起来可不得了:“待天一亮,奴婢便去玉康堂请大夫前来,给姑娘瞧瞧病。”
“不可。”沈鸢出言制止。思绪虽乱,但理智尚存,王辞待沈家已算尽心竭力,她同玉康堂之间的关系,不可被卫驰知晓,否则会给王辞招去祸端。
“不是抓了医治风寒的药吗,你再去煎一副,我喝了睡上一觉便是。大夫不必请,待明早天亮之后,你再去玉康堂多抓几副药回来,有备无患。”
“我早说过,如今住在将军府中,一切当小心低调为上,万不可让将军府的人觉得,沈家人是个麻烦。”
银杏虽然忧心,但也知姑娘说得有道理,犹疑半晌,也只得依言照办,去了小厨房煎药。
沈鸢喝了药,便在榻上躺下休息,装有账簿的木筒仍压在枕下,沈鸢翻了个身子,手触到枕下之物,方才觉得心安。吹了许久的凉风,此刻身上回暖,脸也跟着热了起来,沈鸢虽觉头脑发沉,但仍旧没有睡意,脑海里翻来覆去的,还是方才在主屋听到的寥寥数语。
卫驰既派人去崔府搜查,必是对贪腐一案存有疑心的,镇北军军饷至今未发,卫驰自想早日寻到那批被贪官银,也是因为如此,给父亲的罪名至今未定下。
她掌握的线索实在太少了,只有同卫驰联手,方才有翻案希望。沈鸢将手覆在木筒之上,只是卫驰的心思,她至今难以分辨,若没路可走了,她以账簿交换,不知他会不会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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