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推脱之言,待大军到了北地,只会更加被动。”
“老将军自也知道,只是无法眼睁睁看着北疆沦陷,遂依旧领兵北上。老将军原以为,即便户部拖延推拉,但原本讲定的数额,即便没有十成,有个四五成也是好的。但没想到,大军抵达北疆之后,军饷一事便似沉石落海般,了无音讯,上书、传信、奏折皆是无用。”
“当时的户部尚书是淑妃的兄长,也是皇帝手下最得力的人之一,但任凭他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荒唐至此,连句音讯都无。至此,老将军也明白,这只能是皇帝的意思。”
“五万将士在北疆孤立无援,老将军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手底下将士还没上战场便先饿死,于是发动北疆居民筹粮。北地本就干旱少雨,加之战乱,粮食不丰,但民众仍自发将家里存粮牲口捐出,已助镇北军度过难关。”
“后来,事情传入皇帝耳中,为保住自己‘贤君’的名号,不得不派人从距北地最近的幽州送来一批粮草,还传信前来,说另有一批军饷和粮草从京中运送过去,且负责押送之人,正是皇帝亲信,当时的户部尚书,淑妃胞兄谢维。”
叶忠说到此处,声音低下去:“当时,老将军还以为……以为……”
“所以,当时负责前去接应之人,是你。”卫驰抬了眼,看住叶忠,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当时父亲以为京中当真送来了粮草,以为沙场将士终有了倚靠,所以派了最亲信之人前去接应,没想到。
叶忠闭眼,不敢与之对视。
“当时谢维不敢入北地,只道将粮草运送到距离最近的幽州城。老将军不是没有存疑,圣上的作为、谢家人的作为他早领教过,只是他别无选择,不得不信,故派我前去接应。”
“我带人抵达幽州之后,见到谢维,确运来一些粮草,看似堆积如山,但其中许多都是空包,最多只能支撑军中三日开销。我当时自是震怒,拔剑直指其喉。谢维却不急不缓地掏出一封书信,是属下身在上京的发妻所书,信中除保平安之外,便是嘘寒问暖,但我清楚,家人都沦为谢维威胁的筹码。”
“他亦从容淡定道,你若不从,我一样可以寻旁人来做此事。你以为,镇北军到了此刻,还有活路吗?”叶忠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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