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的手仍环在他颈上,一路疾行加之入门后的猝不及防,令她此刻还有些神情恍惚。身下是绵软的床榻,鼻尖萦绕着他的气味,熟悉又令人安心,沈鸢点头,低低“嗯”了一声,似回答,更似意识迷离间的低声嘤咛。
卫驰揉了揉她细软的发,语调温柔:“为何会忽然来此?”
她说想他,他自是信的,只是单如此,不至于令她深夜迢迢赶路来此,必然还是有其他旁的原因。
顿一下,又问:“莫不是在外头被人欺负了吧?”
沈鸢摇头,知道卫驰暗中派了不少人守在周围,哪里至于被人欺负。来时一心想着字条上“心事郁结”几字,忘了编排好理由,想了想,又怕他说她骗他,不敢胡诌,只老实道:“听闻将军近来有心事郁结于心,我放心不下,所以……”
“从哪里听闻来的?”卫驰打断她。
“你能不能别问。”沈鸢小嗫嚅,将福伯传信给她的事说出不好,骗他也不好,左右为难,索性不答最好。
卫驰极配合地没再追问,眼底敛着笑,却也猜到是谁,府中除了福伯有这个能耐和胆量,谁还敢做通风报信的事。
卫驰没问,沈鸢却没有止住探寻的心,只缓缓开口道:“若有事郁结,找人倾诉出来是最好的排解办法。”
沈鸢说着顿一下,抬眼看住他:“你若愿意开口说出的话,我愿意听。”
“不过一些旧事而已,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卫驰声音低下去,显出几分黯然:“你在就好,让我抱着就好。”
沈鸢点头,没再说话,只安静依偎在他怀里。
月光静谧,洒落进来。房中依旧没有点灯,唯有窗边斑驳亮光。夜很静,有时不需言语,只需安静无声地陪伴便能抚平一切心口的伤。
……
卯时正,卫驰如往常一般转醒,低头看了眼怀中酣睡正香的沈鸢,心底虽不愿绕她清梦,但眼下时辰已到,她还要返回白鹤镇,若再耽误怕是不好。
沈鸢是被一阵轻微的颠簸感弄醒的,甫一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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