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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个人可以蠢到这等田地。
怪不得早早把自己作死,也无人可怜。
簪缨无悲无喜走到绣架前,找到那枚快要绣完的金丝香囊,拾起竹剪,用力一剪两断。
陆媪的絮叨戛然而止。
而后她像被踩着尾巴一样“哎哟”一声:“小娘子怎给绞了,这是您点灯熬油做给太子的哟!”
“做得不好,绞便绞了。”
簪缨转头瞧陆媪一眼,语气慢条斯理:“嬷嬷再在我耳边哎哟一声,便请出去。”
陆媪全然摸不着头脑,心道:小娘子绣这只香囊一针一线所费的功夫,她通看在眼里,可谓再精致也没有了,这还嫌弃不好?转眼月中便是及笄礼,小娘子如何有时间再做出一个更好的,送给太子殿下?
不解中她忽然醒过味儿——不对,方才小娘子最后那句话,是在……赶她?
陆氏骤然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傅簪缨。
自家是皇后娘娘派来照顾小娘子的傅姆,多年来一直兢兢业业,小娘子在她的调.教下也温柔和顺,从无忤逆不敬之举,今日怎么敢出口顶撞的?
未等想明,一名高髻绿服的宫人入内,是簪缨身边的女官春堇。
她上前禀道:“女君,外头太子殿下、傅郎君与傅家女娘一同来看女君了。”
听到这三人的名字,簪缨眸色发深,柔美的脸庞覆上一层霜寒。
记得上一世确实有这么一出,在她及笄前夕,太子携一只礼匣过来,送给她一支独山粉玉钗。
只是当时她尚不知傅妆雪的身份,更不知那钗子,原是傅妆雪帮太子挑选的,收到后还自顾自欢喜好久。
簪缨将胸中一口憋闷之气深深吐出。
来得好不如来得巧。
陆媪尚不明所以地晾在一旁,却见小娘子一双微弯的桃花目中,忽而透出银子般的沁凉,双手交叠于前,神色漠然地走出殿外。
陆媪缩下颈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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