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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言落,有风起,水边芦荻忽摇荡而动,清澈深沉的水泊上一个个细小气泡鼓出又破裂,生出一圈圈细小的涟痕。
两方间的气氛须臾之间暗流涌动。
簪缨心里清楚,双方都在争夺一个话语权上的主动,好占上风。
她莞尔笑道:“府君实对子婴过奖了。大司马之所以能顺利攻占洛阳,收复神州,赖有荆州在后为盾,协助之功。小女一早便欲随大司马拜访府尹,只恨没有机会,今日一见府君,便觉澡雪精神,心清神怡,实乃幸甚。”
谢韬听后,爽声一乐,“从前便听二郎说过,小娘子是个会夸人的,左牵右绕把你请进挖好的坑中,还能保你甘之如饴。今日一见,诚知不虚啊。”
他比手向那凉亭方向,“罢,莫站在这里说话了,亭中正烹着茶,岭山高岩二十年生的单枞,十六,移步吧?”
卫觎颔首,“知世叔爱茶,此行特意带了洛阳宫府库珍藏的龙凤茶团赠予世叔,请世叔品鉴。”
说罢,他虚揽簪缨入
亭。
这座八角凉亭中有美人阑靠相对两面,经年风吹雨打,露出木柞本色,虽然朴陋了些,亦不失为古风。
阑座之间,一面紫檀棋枰已经摆好,卫觎见了,古怪地哂了下眉,“世叔好雅趣。”
谢韬不接这小子的揶揄,含笑转看簪缨,“公牍劳形,我喜欢下棋时说事,唐娘子不介意吧?”
簪缨道:“怪道人称谢府君为南朝风流第一甲。”
说着,她目光不由看向谢止身旁那小小男童。
此时众人的寒暄都道过了,男孩方敢上前,抬臂向簪缨鞠躬一揖,却是板板正正的学士之礼。
男孩睁着大而明亮的眼睛道:“唐姊姊,梁麦听您的话,每日都有用功读书,谢太守心善,肯拨冗点拨我,我如今已读完孔孟,还在学诗。”
原来此子便是当年簪缨路过梁家村时,从残害乡民的胡人铁蹄下从井里救上来的梁家孤儿。
那满村百姓,唯一活下来的,也只有这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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