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边的气温要低一些,得等到七月份,才能收割。
这天,大家又在地里拔草,赵霁打趣道?:“这戈壁滩上啥都长得不好,唯独这芨芨草,那是一茬接一茬,春风吹又生就?算了,秋风吹它居然也生。”
其他人闻言,也都哈哈笑了起来。
来了戈壁滩近一年的时?间?,从前文质彬彬的教?授学者们,这会子也都吹得满脸泛红,头上戴着个防风沙的毡帽,活脱脱本地牧民的打扮。
陈昭也跟他们一样,营地这边距离最近的城镇,驱车都还?要一天的时?间?。平日里惯用的雪花膏什么的,镇上的供销社是没有的,只?有蛤蜊油,还?时?常断货,所以大家的皮肤都很粗糙。
她戴着一定灰扑扑的毡帽,脖子里头还?围了一条大花围巾,外头穿着的罩衣,也是用一件旧军服改出来的。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再一次见到了谢飞。
对方的状态并不比她好,整个人黑瘦到了极点,脸上的皮肤都皴裂了,手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疤,有些已经?结了迦,有些还?裂着口子。
他站在地头,冲着陈昭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更显得皮肤黢黑发红:“阿昭,我回来了。”
陈昭的手无知?无觉的松开,抓着的一把野草哗啦掉在地上,忍不住跑了过去。
两人快速的拥抱了一下,陈昭这才笑着说道?:“欢迎回家。”
赵老师和周教?授也走了过来,和谢飞寒暄几句后,对陈昭道?:“地里的活儿没多少了,你先回去吧,今天给你放半天假。”
陈昭也没有犹豫,提着自己的水壶,领着谢飞回家。
“家里锁着门?,你的行李呢?怎么找到我的?”
谢飞回道?:“放在一楼一位邻居家里了,带路的勤卫兵把我送到宿舍门?口就?走了,还?是那位邻居告诉我,你们这会儿应该在地里,我问着人过去的。”
陈昭看了看他,还?是没有忍住问道?:“我们种地的也就?算了,风吹日晒的,你们做研究的,难不成?也是到戈壁滩上吗?怎么晒成?这样,手上也是,这么多……”
她看着谢飞那双宛如八十岁老头的手,还?有上面微微渗出来的血迹,忍不住微微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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