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做了个请的姿势。
他并非刻意与顾慎为难。
在瀛海区的十多年,他一己之力处理了数之不清的棘手案件,在超凡法庭上见过了不知多少的失控者,其中有宣称自己无罪的极恶之徒,有伪装到天衣无缝的完美受害人……这些年走来,有时候他望向镜子中的自己,都觉得陌生。
他仿佛已经不具备“仁慈”、“同情”诸如此类的人性情绪,在法庭上所有人都可以感性,唯独身为大法官的他必须要保持最后的冷静和理性。
从拿到顾慎档案的那一刻起。
他就隐约觉察到哪里不对……这是怎么思考也思考不出答案的疑惑,是直觉,本能告诉自己的反馈,这个少年绝对不像是档案上说的那么简单。
这场审核,审核的不仅仅是顾慎的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