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够三十颗,谢执端着碟子,一股脑地倒进口中。
“好端端地,少爷怎么想起了符令?”
那道符令上有天子御批,还是上回谢声惟特意带来,为防不测之下,调动儋州驻军所用。
一直收在谢执手中,尚未来得及用过。
“只是偶然想到,随口一问罢了。”
周潋淡淡笑了下,接过碟子,将新剥的松仁粒整整齐齐地排进去。
“儋州此地驻军,与京城不同。”
“王师常驻京中护卫,儋州驻军却在城外安营扎寨。”
谢执捏了枚松仁在指间,若有所思地捻了捻,抬眼朝周潋道。
“我来儋州之前也曾有所耳闻。”
“儋州驻军由段骁段将军统领,只听从上令调遣,并不受儋州府衙辖治。”
“二者分力并治,相互制约。”
“盖因儋州富庶之地,商贾群集,最易滋生事端。钱粮军辎,若都统辖在一处,落在有野心之人手中,无疑是如虎添翼。”
说到此处,谢执不知想到什么,嗤笑一声,“如此防备也没什么用。”
“真有心之人,哪里是困得住的。”
“靖王这不还是闻着味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