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恪儿在上书房与皇子陪读,若是在笔墨上再不用功些,恐辜负了圣上的厚爱。”一般皇子到了六岁,就需要入上书房读书了,苏恪今年刚好六岁,当今圣上顾念苏凛这些年的赫赫战功,早早就让人到侯府传达了旨意。
能陪皇子读书,是莫大的恩宠,尤其是对未来的仕途有帮助,更是有机会成为朝堂上的肱股之臣。
苏婉禾带着云枝在明玉轩挑了一支紫毫笔、一支狼毫笔,苏恪近日正在学小楷,笔好一些,对练字也有帮助。掌柜还推荐了最近新上的徽墨与松烟墨,苏婉禾选了两块徽墨,她初学书法用的就是这种,且这徽墨还曾受到南朝后主的赏识,写字有“丰肌腻理”之态。
未时,苏婉禾便坐在马车上等在宫门之外,一般宫中上学,自寅时至申时,再有两个时辰苏恪就要出来了,因心疼苏恪出了学堂饿,苏婉禾让云枝带了一份玉露团桂花藕粉糖糕,她将食盒放在暖炉边,眼下还是热的。
云枝将一切都看在眼底,却忍不住心疼起自家娘子来。长姐如母,侯夫人自苏恪两岁就撒手人寰,侯爷又早早离开,整个侯府全靠娘子一个人撑着,小少爷尚且年幼,若是有个体己人照顾娘子就好了。
侯府虽与郑家定亲,但郑公子眼下已经到了蜀地外放,还有半年才能回来,远水解不了近渴,且那郑夫人一看也不是好相与的,若真的嫁过去,侯府尚无依靠,免不了会受磨搓,云枝心中忍不住发酸,却也不能让娘子瞧见了情绪,否则又该勾起娘子的伤心事了。
眼看太阳都已入了西山,宫门红墙碧瓦,天色渐暗了下来,层层宫门之下,仿佛一片将人围堵的牢笼,深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终于,紧闭的宫门裂开一道缝隙,门锁扣响的声音吸引了守在宫门外的人。
苏婉禾撩开车帘,看了一眼宫门,朝着车夫询问:“是不是恪儿出来了?”
申时放学,苏婉禾看了看日头,眼下的时间正好,不由得有些欣喜,手捏在食盒上,想到苏恪一定会高兴的,姐弟两人的口味差不多,都喜欢吃甜的。
车夫伸着脖子细细辨认着,认出那并不是府上的马车:“娘子,那恐怕不是少爷,虽然隔得远,但奴才可以肯定。”
苏婉禾不免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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