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皇子府,使女不当心把茶泼在了沈念真身上,沈念真只能随了去更衣,不料衣物尽褪之际,却遭同来做客的三皇子妃之弟当场撞见,失了清白,只能嫁予了那人。
她后来才知道,三皇子妃的这位弟弟有断袖之癖,素爱流连南风馆,根本无法与女子欢好,沈念真嫁过去,活脱脱是个守活寡的下场。
呵,她说什么来着?
三皇子妃,亦非善类。
崔氏久嗜乌香,湿毒侵体,染了足心惹痛之症,且不时眩晕,步履艰难,尔后只能卧病在床,形容枯槁。神魂不清之际,还会破口大骂自己的儿子有眼无珠、冥顽不灵,私违母之意,弃五皇子与三皇子结交,而今累得侯府复兴无望。
不多久后,三皇子不知由何处得了五皇子私通契丹的证据,这便意味着,早前将令福公主送到两军阵前的,竟是五皇子。
此事引圣怒滔天,朝中百官哗然。五皇子见事情败露,干脆举兵发起了宫变,被一举擒获,跟着他一道举事的潘国公府、安平伯府亦被抄家下狱。
天子激愤难消,数罪并落,将五皇子直接判了死刑。而潘皇后赴天子宫中仆地求情,遭驳斥后竟戮袭天子,致天子当场薨世。
三皇子即位后,她祖父亦知处境艰难,速速上了表乞休归乡,经新天子几番假意挽留后,终得了御批。
临走之际,料想他不会善待自己,提了和离之言,却被他断然拒绝。
祖父再是疼爱她,丰府仍在朝为官的子孙却齐齐哀求祖父舍了她,莫要得罪新天子近臣。
想她亦是痴傻无比,听说他拒了和离,心下暗喜,误以为他是在乎自己,不愿与她分开,便也拧着不愿跟祖父走。
新天子即位后,他繁忙了好一阵,她也日日在院子里翘首以待,等着他忙完朝中事。
偶尔也会去看看府中那位婆母。
崔氏那时已现疯癫之状,口诞横流,甚是恶心。她怎么会愿意亲自服侍那老疯婆,每每只是站在门口看她一眼罢了。
毕竟往日磋磨过自己的人成了神憎鬼厌的模样,她心中自是舒畅。
不久后他升任三司使,她便也成了豪眷贵妇们竞相巴结的对象,邀她去府中作客的花笺子接到手软,奉承的话儿比她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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