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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命不该绝,折腾了一整夜后,一个清冷绝尘的青衣道士登门,带走了弥留的他,当年出席太子宫宴的大臣都对此事讳莫如深,没有人愿意提起。
离京十年,苏景玉杳无音讯,不少人都道他离奇失踪,直到一个月前,他返回京城,京中众说纷纭,却无不道一声可惜。
苏门两代名将为李家打下半壁江山,先帝亲授予丹书铁券,并封为定远侯,世袭罔替,以示尊崇,到了这一代又出了个难得一见的少年才子。
他本该连中三元1,身居庙堂,为定远侯府光耀门楣,没料想却成了个坐堂医。
而这一切的转变,都源于十年前的那场宫宴。
这十年间,他被道士拂风带去南疆,跟在拂风身边驱毒、学医。
拂风笃定他中的是南疆奇毒“平杀落艳”,此种奇毒是一个左手使刀的中原蒙面刺客从南疆毒王手中取得,与“赤练”极为相近,只是毒性更强,中者无救。
他能侥幸活着,是因为下毒者下的剂量不足。
苏景玉甚为不解。
当年皇帝、太子、衍王、父亲、朝中几位大臣都在,即便有人投毒,毒杀的对象也不可能是年仅十二岁的他,究竟是谁下的手?他的目标又是谁?
“衍王,林侍郎……”苏景玉略弓着背,垂眸默默念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寒意从脊背涌起,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没错,林佑就是因为攀上衍王这根高枝,这些年才青云直上,做了工部侍郎。”
崔荣锦没有察觉到苏景玉的异样,靠在圈椅上二郎腿一翘,饶有兴致地论起家长里短来。
“我还听说,林佑的夫人有个堂妹,嫁给衍王做了侧妃,还生了个大胖儿子。衍王正妃过世后,他又娶了好几房妾室,不知道为啥,这么些年来王府里就只有一位嫡出的郡主,侧妃生的可是衍王的第一个儿子。她如今母凭子贵,在王府内院说一不二,怕是过不多久就要扶正了。”
苏景玉幽黑的眸子渐渐黯淡,多年来心中未解的谜题终于要被慢慢破解,他苦笑一声,没有言语,起身拿起小几上的红木盒子,在崔荣锦肩上拍了拍,大步离去。
“谢了。”
低哑的嗓音从翠玉屏风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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