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意地看着苏景玉,嘴里啧啧直响,“我看你是被夫人晾怕了,听话的很啊!”
苏景玉端起白玉杯盏仰头咽下,斜睨了他一眼,“她昨日伤了腰,坐不得马车,后日是我娘的忌日,我只是想她快点康复,随我一道出门祭拜而已。”
崔荣锦骤然收敛了调笑玩闹的神色,拍了拍苏景玉的肩膀,“兄弟,如今你回来了,咱娘的忌日我就不替你张罗了,你带着夫人去吧。”
苏景玉垂眸,指尖摩挲着空杯盏淡然点头。
十年了,打从苏景玉中毒离京起,每一年母亲白氏的忌日都是崔荣锦以儿子的身份代他去祭拜,即便白氏生前从未收崔荣锦做过义子,甚至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两次。
崔荣锦很快恢复了一脸荡笑,母指推着食指上的和田玉扳指转个不停,“你把小娇妻折腾的腰都伤了?不能总在床上折腾!”说着兴奋地抬了抬眉,“改日我送你一件新鲜玩应,保准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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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西,庄严肃穆的皇家陵寝隐逸于风景秀丽的群山之间。
南面的暖阁里,太子李潜龙神色暗淡,半躺在刻着四爪龙纹的紫檀卧榻上看着太医孙秋允为他诊脉,一身明黄色的丝缎里衣昭示着他安抚百姓、为国平乱的功业,也同样是因为这些功业,惹得父皇李亢忌惮,将他困在这里十年之久。
十年了,当年依附于他的党羽尽散,对父皇已然够不成威胁,即便他有什么过错,十年的监.禁也够了。大夏国建国不足五十年,内忧外患尚存,百姓们需要圣明的君主。
十年间衍王的势力不断壮大,这个二弟的脾性他最清楚,性子自负冷漠,喜欢耍弄心机却又不胜此道,若是他得了势,绝非大夏之福。
如今二弟竟动了拉拢定远侯的心思,苏天寿是大夏国第一将才,与他一起征战多年,称得上是忘年之交,虽然与二弟的党羽林佑结成姻亲,但他不相信苏天寿真的会与二弟勾结在一起。
如今苏景玉平安归来,当年的误会得解,正是与苏天寿暗中联络,探探他口风的好时机。
“孙太医,孤的身子如何?”李潜龙理了理袖口。
孙秋允躬身,眼里看不出情绪,太子今年不过三十三岁,正值盛年,被困在皇陵十载,肝气郁滞在所难免,内侍说他病的下不得床未免言过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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