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讽刺。她想当好人时,一切的运气都没降临在她身上,现在存心要作恶,反倒连命运都对她网开一面。胡毅吓得够呛,见白媛没睡,就让她给自己拿酒,白媛顺手在里面放了些药。这原本是给白金涛准备的,如果他当初不把胡毅叫出来谈话,白媛就还有第二计划杀他。
胡毅睡着后,白媛打开他的后备箱,找到尸体。打开袋子,白金涛的脸已经有些变形了,似乎成了个陌生人。她从他的口袋里搜出了那东西,再把尸体拖出来。白金涛实在是太沉了,白媛只能先把他切开。这就是别墅的好处,她可以安静地做着这些事,就像是读书时学解剖,刀子划过大体,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窗外有鸟叫声。
胡毅的表现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料,他不但主动报案,还找她串供,以一个杀人犯的自觉,完全让嫌疑往自己身上引。乃至于到现在,他发现是她调换了尸体,也从没有想过第二种可能。他实在是个自信过了头的人,觉得女人总是会爱他的。
白媛并不爱他,连恨也说不上,只觉得他是喝的汤里的苍蝇,要挑出去处理。如今胡毅入狱了,王倩怡失掉了一切继承权,夏琪尔没了靠山,名声也坏了。白媛都不觉得快意,她真正恨着的只有白金涛一人,以至于现在想起他,都觉得胸口刺痛。这种恨意甚至比她对成伟达的爱更深刻持久。
仔细想想,她对白金涛的恨意,到底是什么时候萌生的呢?她自己也记不清了。杀掉她的狗,算不上什么大事。成伟达的车祸,说到底也是意外。她的孩子流产,?只要他承认错误,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他不会道歉,绝不认为是自己的错。他顽固得像一块炭,只有烧得通红,化成灰了,才叫改头换面。白媛只想要他死,正是因为他是她哥哥。如果是旁人,他又怎么会影响她到这种地步,沦落到一无所有。
“常见的犯罪心理有两种,压抑-反抗和情境-情绪,后者是维护已拥有的,前者是为了挽回已失去的。虽然同时拥有这两种心理的犯罪者很常见。但是拥有单一心理的犯罪者,往往能量更大。他们更会有一种不顾一切也要杀死对方的决心。而且有趣的是,第一种情绪往往出现在亲人之间,抚养者与被抚养者的关系。”
说这话的是一位姓陆的小姐,漫不经心的神情与甜软的笑,她说话似乎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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