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好多事:后悔自己自以为高明玩弄他人感情,后悔自己嘲讽了农民大妈,后悔自己错信了吴涿。
再往前想,她更后悔自己没有听路离苗的好好找个工作。或者听金式昆的踏实洗心革面。
更后悔自己一开始在梨歌回家时不应该布设陷阱坑她。
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她还是高高在上的金家女,出入有金家庇佑,就算得罪了吴涿他也不敢蓄意报复。
……
可是没有如果。
执法人员很快到来,拘留了金幼怡,根据报案人提出的证据加以审理。
金幼怡虽自称被害但很多文件都是她亲自签署的,无法证明她彻底不知情,因此被判了三年。
而此时私立医院里。
金家老爷子正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医生在病房外小声吩咐家属:“还有什么要问的要说的,可以让病人交待了。”
全家人愁容满面,但没有人真正哀伤,金老爷子作为一座大山,压在他们头上这么多年作威作福,儿女们对他着实没有几分发自内心的孺慕之情。
金家二叔漠然擦擦手表带,他14岁时老爷子因为看到他在跳舞一怒之下把他抽了个半死,那时候他的爸爸就去世了。
金家姑母擦擦眼泪,但脑海里却想的是老爷子当着她的面羞辱她“女儿就是女儿,做事都这么笨”,那时候她才7岁。
金家三房的小孙女看看手上的彩虹戒指没吭声,她被发现喜欢同性,金老爷子把她送进专门学校电击了一年。
最后还是金老夫人进了病房。
金老爷子躺在病床上面如白纸。
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所以给老夫人吩咐了家产事宜。
“老大得家里的产业,老二分个职位,小女儿得一份民国时的翡翠首饰……”
他絮絮叨叨交待完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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