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扫了一眼他的试卷。
嗯。
差不多都明白了。
于是我伸出手,在冰汽水罐子上贴了一会儿,然后悄悄地凑近他——
贴上他的脸。
西谷夕一激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醒了。
而且是瞬间清醒。
效果很显著。
我呼了口气,眼神中满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感动与欣慰:“noya桑。”
我第一次没老老实实地喊他西谷。
西谷夕茫然地抬手摸了摸脸上残留的一点点冰凉水珠,像是没猜到自己被冻醒的原因:“……欸?”
我重复一遍:“noya桑。”
他懵懵地看着我。
我热心地摊开他的试卷,拿出一张全新的演算纸,目光炯炯:“我来教你题目吧。”
一顿,我补充道:“除了这个,你还带了什么科目的?”
西谷夕:“………………”
我瞥一眼他包里圆滚滚的排球,叹了口气。
看来什么也没带。
这张卷子可能都是收拾书包时忘了从包里拿出去的。
我定了定神,一副负责任的表情:“那么就用我的辅导书吧,我带了所有科目的。”
西谷夕一脸受到沉重打击的懵逼表情:“……呃啊????”
我慈爱地说:“今天就来学习特训吧。”
……
之后也不是没有聊过“那以后我们可能就不在一个学校了欸”这样的话题。
毕竟已经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他是我这段时间以来意义上的第一个关系很好很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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