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布一掀开,是个老极了的男人,她几乎被吓晕。
刘老头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堆东西来,赵花花刚才枕着,还以为是花生枣之类压床的,她也是当过半截新娘子的,可是那些东西都摊开,有夹子、棍子、绳子、鞭子,赵花花在花班子混过,认得这些,花班子里的大角儿小角,不出台的时候,都是要伺候班主的。有时班主让赵花花在旁边看,他怎么用那些东西折腾角儿。赵花花往床柱脚缩,刘老爷说:“过来。”赵花花当然不从,刘老爷说:“你爸妈拿了钱走,这时候都换上米吃到嘴里了,你不听我的话,我让他们把肠子抠出来赔我的银子!”
赵花花哭了,是这身体原来主人的意志,她慢慢地爬回来,由着刘老爷扯光她身上的布头,抓着她的腿打开,还让她自己拿手抓着脚,光溜溜吊白猪一样的女孩,刘老爷哆嗦着干瘪的嘴片子,凑过去叼她的奶头,还有底下的肉口儿,那里被干巴的翘嘴皮渣子还有花白胡渣磨着,疼而痒。刘老爷弄了赵花花半宿,弄累了,让赵花花光着身儿在床下跪着给他守夜,盖上被子睡去,鼾声如雷,夹着混黏的痰。天蒙蒙亮的时候,赵花花在地上哭够了,拿着梳妆台上铰胭脂纸的的大铁剪子,扎进了喉咙里。
这时候,白出现在屋子里,好像就等这一刻。他对着那汩汩流血,手脚渐凉的女尸念了一串咒,又掏出一蛉盒似的东西,收了那惨痛的魂魄。赵花花在空荡荡的肉体里躺着,再一次体会到了死亡的孤寂,那种身不由己的痛苦,她当鬼再久也忘不掉的。白对她勾勾手指,她才从那具死尸面飘出来。回到客栈,赵花花一句话也没给白讲,白让服务生来添了叁桶开水,痛快地洗了澡,干净净儿赤身坐在床边,把弄新收来的怨魂。赵花花找了一处没有光的阴地儿,面着墙蹲下去。
白逗她,花花、花花地叫了两声,赵花花扭过头,瞅他一眼,又转过去。白说:“气着了?”赵花花说:“你干什么这样!”白说:“你过来。”花花不动,西边一扇窗子,把晨光洒进来,隔在他们中间一块光柱。白走过去,那沉甸甸的肉.棍在两腿间左右摆,架起赵花花,那棍子直捶着赵花花的腿。白把她带到那块光柱底下,低头嘴唇挨着她的耳朵,“看看,是不是比以前好了?”
赵花花看见自己的脚在太阳下伸着,那双小绣鞋子的花儿栩栩如生,她在光底下,再不是透明的了,身体也不会轻飘飘不得控制。可是,白是要拿他炼怨气,这种歪道。赵花花想到那个被割掉五官的白俄女,到时候,她会不会成一个那样无思想的疯丑东西,只是白的工具?
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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