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去了。”罗小弟说:“今天大勇喊我去砍竹子编竹篓。”
大勇是罗家大伯的儿子,会编一手好竹编活儿,大到箩筐、簸箕,小到竹篓、竹碗都会做,罗小弟去和大勇学点竹编手艺挺好,技多不压身。于是罗友良大手一挥:“行,你去吧。”
不过,罗小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砍竹子、劈竹子、编竹篓的过程中,他一直惦记着他的徐志大哥,就盼着他快些出现。
从早上到中午,很快,日头都要西斜了,还没见到徐志的影子。
春桃白天去找姐妹说了会话,这会子正坐在门边做绣活儿,一针一针绣着桃花瓣,罗小弟时不时的在四姐周围转悠,问:“徐志大哥咋还没来呢?”
“大概有啥事绊住手脚了。”
过了一会儿,罗小弟又嘀咕一遍。春桃探头往院外看,日头坠在天边,红色的夕阳洒下来,路上全是扛着锄头、牵着黄牛回家的村人,根本没有徐志的影儿。
“应该不来了。”春桃把绣好的手帕叠起来,端着绣箩往屋里走,心里说不清楚是个啥滋味。
她刚进屋把东西放好,院外的罗小弟突然惊喜的喊道:“徐志大哥!”
春桃迈步走出房门,就看见徐志站在自家院门外,见她出来了,微微点了点头,他手里提着一个木桶,里面是黄鳝、泥鳅、田鸡等活物,田鸡用绳子串在一起,几样加起来足有半桶,够一大家子美美吃一顿的了。
“走累了吧,喝点水。”春桃用木瓢舀了一勺井水递给徐志,这井水刚打上来,又清又甜,还冒着丝丝的凉气哩,徐志口焦舌燥,一口气喝下大半勺,剩下的淋在手臂上,又用被井水激凉的手臂擦汗腾腾的额头。
“真舒坦。”徐志说。
春桃盈盈一笑,让小弟把桶提进去,然后让徐志进来坐在树下的长凳上,转身去打了盆水,扯了块棉帕,叫他洗把脸。
“我今儿去了镇上,耽搁了时间。”徐志一边拧棉帕一边说。
春桃道:“这事你和我说干什么。”他去哪儿,做了什么,她可管不着。
徐志用棉帕擦着脸,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不告诉你告诉谁。”
“那你去做啥了?”春桃嘴上别扭,其实心里很喜欢他这份直接,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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