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资等等一切外在的东西,而是人。
“在南方基地,成骁希望每个人都能活下来,这本来就是他建立南方基地的初衷。”贺英卓缓缓说,“而温室,看似初衷也是为了给每个人一个坚固的避难所,但新人类就像是被豢养的鸟,不会飞也不会叫。
“南方基地告诉每个人外面有多危险,成骁从不会主张是自己的伟大让大家丰衣足食在末世里生存下来,他看起来很冷酷无情,南方基地每个人,上到狩猎队的成员,下到刚刚会走路的孩子,成骁都得让他们知道每个人明天都可能死去。所以他们总是很虔诚地祈祷太阳神的保佑。温室却告诉每个人温室有多安逸,安逸之下是什么?是郎因痛恨的‘麻木’。”
辽星余点头,接了贺英卓的话:“想让已经麻木的人对抗末世,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三队几人沉默半晌,各自散去。
他们现在每个人都有很多事得做,宗颜不在了,基本上所有武装队都是徐放带着在加强戒备和训练,夏无是侦察队的队长,贺英卓是医疗队的队长。辽星余虽然也在跟徐放一起带武装队,可他是武装队总指挥,事情也很是不少。
事到如今大家又必须面对另一个事实,新人类是卑鄙的、自私的、麻木的肉块。这认知让几个人都不禁想到郎因的那首诗和那些醒目的标语,郎因或许不是个疯子,而是个真正的诗人,他可以从温室那安逸平静的生活里嗅到烂臭的死水一样的味道。
开小会的时候李迎一直坐在旁边,没说话。徐放说的话,贺英卓说的话他都听在耳里,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一男一女两个小孩正在地上堆雪人。
两个孩子他都认得,一个是柳茹,另一个是那天在辽星余身旁的小男孩。
柳茹小心翼翼地摘下自己头顶的红色小帽子——那是柳悦留给她的最后一件东西,虽然已经很久都没有清洗了,一个月前还是鲜艳的红彤彤的颜色,现在已经变成了灰扑扑的颜色。她把帽子戴在了那歪歪扭扭的雪人的脑袋上。
男孩却摇摇头,伸手摘了帽子还给柳茹:“你会冷的,生病不好。”
柳茹眯着眼睛笑:“我只是借给他戴一下,他也会冷呀!”
那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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