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黑白?都是靠大人教的!教娴慈为人处事的是你婆母,你这亲娘教过她什么?若是觉得娴慈没学好,当初又何必刚把女儿生下来就丢给你婆母?”
“让娴慈善待弟妹的是你公婆,让那冯氏进门的是你婆母和丈夫,你若敢去骂你公婆丈夫,我倒还能夸你一句,可你当初在你丈夫要纳冯氏进门时连吭一声都不敢,只将怨气都撒在你亲生女儿上。苏莹,你好得很,厉害得很啊!”
……
苏莹呆呆看着自己的亲娘。
老夫人冷声道:“我明着告诉你,届时需要你站出来为娴慈作证时,你休要再摆出这副样子。你女儿是皇后,宫里的是江贵妃。贵妃娘娘与宋家,与你,都无半点关系!你若记不住,到时候惹得龙颜大怒,可不是你我能承受得起的。”
有句话她不敢说:如今不能相认,未必此生都不能,此事也不是没有转圜之机。
可女儿若还是执迷不悟,娴慈如何还肯回头?
她将信烧了,回头见苏莹瘫坐在地上无声流着眼泪,一时心中凄然,过去抱着她:“莹儿,日子还长,咱们慢慢来。娴慈还活着,这就很好了。”
*
是夜,宋娴慈看着身旁的宁濯,柔笑着问他:“怎么魂不守舍的,出什么事了?”
宁濯这回却没立时反过来安抚宋娴慈,而是定定地看着她,轻声唤了句:“娴慈。”
她一颗心提起来,学着宁濯以前的样子低头啄了啄他的眉眼:“嗯,我在。”
宁濯愣怔须臾,忽地展颜一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细细吻了许久,直到身下的娇躯受不住了开始挣扎才放开,低声道:“你可想见你母亲?”
宋娴慈脸上的绯红瞬间褪去,保持着方才挣扎的姿势好半晌,才重又躺好,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没有我在母亲面前晃悠,恐怕母亲还能过得欢喜些。”
宁濯静了片刻,将贺大学士和御史中丞可能知道了宋娴慈就是江贵妃一事告诉了她,然后跟她说了对策:“我已去信告知你外祖母,届时由你母亲和外祖母出面作证。只要你母亲说贵妃不是她女儿,外人再怎么说都无用。”
他抱着宋娴慈:“我得问问你,你可想回归本姓?若你想,也不是没有办法。”
宋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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