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勤快的姑娘,从前在伯府里事事要自己动手,做得慢了姆妈要不高兴,若惩她一日不可进食可不是开玩笑的。
她将这习惯带到了赵侯身边,起身便准备去打水伺候。
“可休息好了?”
熙宁回身去看,却见出声之人仍旧捧着竹简瞧,似乎还在读着什么,倒不像是在同她说话一般。
熙宁目光低垂,长睫半遮住一双妙目,犹疑地说一句,“很好。”
她仍旧不想同他长时间的独处,说完又悄悄觑他一眼,这人一副在忙的样子,猜想大概不会再同她说什么,这便准备出门。
“我昨夜有些冷。”
他瞄了一眼熙宁的大衾,那位置几乎同他睡在两个极端,赵侯以指描眉,那两道剑眉皱起,很有些费解的意味。
熙宁想他许是读书读得废寝忘食,可见昨夜又读到了深夜,这才冷着了。
她沉吟了下,想着这个好办,“如今进了九月末,比前些天冷了许多,夜里是该换一床厚些的大衾了。”
赵侯暗道,从前她像自己的跟屁虫,如今怎的如此冥顽不灵。
罢了,想是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
“哦。”赵侯低头不再看她,他语气深沉,却不多言。
也不知这一声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她出门去看,却见桑仕秾同邵环已经收拾停当。
他二人正给黑马套上车與,熙宁看着万三不见踪影,连带着马也少了一匹,便问在场的二人,“怎么不见三爷?”
“他起得早,已经上路了。”
邵环回了话,桑仕秾只是如往常一般半垂着眼,不曾分一个眼神给熙宁。
熙宁不知分路而行有何缘故,总归赵侯有此安排必然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