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变了个人似的,难怪阿娘称他是打脊老牛。”
凌溯道:“权势腐蚀人心,我有时候也想,他日我会不会也变成这可怖模样。若真是如此,望阿弟能即时点醒我,别让我走弯路。”
凌洄却笑起来,“哪里用得着我点醒你,你那太子妃就够你受的了。我同你说,那日我与石璞进了辛家大门,迈进门槛就看见她正挽着袖子,蹲在地上绑人。说实话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从未见过这样的贵女。不过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阿兄,若娶个整日娇滴滴,没你不行的女郎,那你这辈子可有操不完的心了。”
凌溯嗤笑了声,“你说起别人来倒是一套又一套,你自己呢?可有了心仪的女郎?阿娘很着急,催了好几次了,别让她总为你的婚事烦心。”
凌洄摸了摸后脑勺,“再说吧。以前战场上跑马,心野了,收不回来。如今天下大定,再让我松散一阵子,这么快就定亲,还要应付岳家,太麻烦了。”
凌溯摇摇头,踱着步子出了东阁门。
走在左藏库后广场上,他边行边道:“我心里有疑问,想去找右相讨教,下了职打算去待贤坊一趟,你陪我一道去。”
凌洄二话不说便道好,因手上案子还不曾了结,先回自己官署了,约好午后碰面,再往辛府上去。
凌溯回到东宫,静下来就开始想念居上。
就像女子跟了谁,便心有所属忠贞与于谁一样,自己变得如此眷恋她,即便昨晚上被迫鸣金收兵,也一点不觉得难堪。
不知她是不是也在惦念着他,那句扎疼她了,真是又可气又可笑,这女郎的脑子就是和旁人不一样。以前他设想过自己的婚姻,无非就是相敬如宾,生儿育女,但在遇见居上之后,很多事很多看法都发生了改变。他不要相敬如宾了,只要人间烟火。就算她不高兴了捶他两下,那也是夫妻间的小情趣,比戴着假面客套一辈子要好。
坐在案后,脸上不自觉浮起笑意,朝堂上的风云让他疲累,但想起居上便心生欢喜。
何加焉掖着袖子站在一旁,见太子殿下无端发笑,便知道好事成了。唉,不容易,铁树开花,太子殿下的快乐照耀了东宫。
“无遗!”正在何加焉感慨的时候,太子殿下忽然喊了一声。
门外的长史忙应了,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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