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世,王夫人以让他守孝做借口,禁止他报名参与殿试,自此拖延了整整三年。
可惜就算拖了三年,她的儿子依旧是个举人。
被说中心事后,一股邪火冲上王夫人的脑袋,她的太阳穴发胀,整个眉梢吊了起来,猛地站起身抽过一旁花架上的木棍。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宣宁侯还没来得及拦,便见王夫人已经提着棍子,走到那个口出狂言的逆子身边。
“今日,我就替你那短命的娘,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孽障!”
话音先落,手腕粗的棍子正要落下时,却被清瘦挺拔的青年一手握住。
谢洵左眼下的泪痣在昏黄的烛光下勾出一点艳,握住木棍的腕骨青筋爆出,瑞凤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厌恶与不屑。
他骤然松手,借着推开木棍的力往前一甩,王夫人踉跄着后退几步,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居然敢反抗自己的庶子。
谢洵直视着她震惊的目光,方才握过木棍的手不动声色地在袍角擦了擦,再看王夫人的眼神便带了审视和打量,彷佛在看跳梁小丑。
他声如碎玉,淡然反问:“公主不喜男子身上带伤,夫人此举,是要忤逆殿下么?”
第9章 利用
烛光给青年拢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愈发显得貌绝冠玉,他神色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王夫人却罕见地怔在原地,被他的话骇住,不敢贸然开口。
她是骄纵,却不是傻子,显赫的家族给予她荣华富贵,身为琅琊王氏主支的嫡女,王夫人自小受到的教育便是以家族利益为先。
可谢洵搬出来的不是命如草芥的平民百姓,而是皇城之内,当今陛下的亲姐姐,当初提剑上殿,将景和帝扶上皇位的靖阳公主。
若她敢反驳一个字,便可以轻而易举被人扣上谋逆之罪,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在这样敏感的时局,没人会为王家说上一句冤。
谢洵目光沉静,黑濯石似的眸中烛光闪烁。
他在等王夫人让步。
也是这些年,面前的主母第一次吃瘪。
但无妨,日后他会替母亲将这些陈年旧帐,以及加之在陆家的屈辱,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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