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视狼顾地看着扈大将军:“南疆的仗,真的打了这么多年吗?”
养心殿死一般的寂静。只闻徐徐来的秋风,吹得帘幕沙沙作响。
“您说的这些妾身一概不懂,妾身只知道,陛下卧病在床,太子殿下不思侍疾,竟然要在此时发难肱股之臣吗!?”扈昭仪歇斯底里地打破了这沉默——她知道,玄玉韫的质问,扈大将军不好答。
“扈昭仪怎么会不懂呢?”谢珠藏的声音亦横插进来,她声音淡淡,浑不似扈昭仪那样声嘶力竭。谢珠藏四两拨千斤地道:“永憙八年,臣女和殿下赴扈家的画舫赏灯前,亲眼见到贴身侍婢家中早食铺被人诬赖。”
既然扈大将军和玄玉韫都揭开了他们仍在正殿的事实,谢珠藏便不再以“韫哥哥”的家人间称呼,而改称“殿下”。
谢珠藏扭头直视着扈昭仪,一字一句地道:“诬告者,正是受扈家大管事的指使。扈家大管事往来苗郡和应天城之间,干的可也不只这一件事。”
“不可能!”扈昭仪断然否认道:“那诬告者明明未经受审,就已死于狱中!”
“扈昭仪怎么会知道?”谢珠藏讶然地道:“臣女因着此事与贴身侍婢有关,所以才一直关注着。翊坤宫与此事毫无干系,扈昭仪怎么知道那诬告者明明未经受审,就已死于狱中?”
扈昭仪“腾”地一下站起来,怒目圆瞪地直指着谢珠藏:“你——你——”
谢珠藏在诓她!!
“扈昭仪以为阿藏在诓骗你?”玄玉韫因谢珠藏出声相帮而泛起的笑意一闪而过,重又换上了冷峻的神色:“周左监手中签字画押的口供,扈昭仪可想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