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还在微微颤抖,搁在腿上的手也在抖。假如司徒苇声在场,很可能会骂说「你不会委婉一点喔」,但郭卫实在想不到别的措词,只能暂时硬起心肠,等夕自己消化那些字句。夕的眼睛慢慢睁大,睁得瞪得圆圆的,彷彿想要说话,试了两、三次,却都只能发出气音。
「您……说……」
「他们已经害了两个人了,却还没有放弃。上个星期已经来过一次,今天又来一次。」
郭卫的话產生了效果,他看得很清楚,夕的双手在腿上紧握成拳,指关节都泛白了。郭卫没有想太多,伸出手去想要握住夕的拳头,却被闪掉,他抓了个空,手还停在半空中,有点狼狈地吐出一个字:「夕?」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夕猛地抬起头,平常那个温和有礼貌的「管家」的脸不见了,变成一个充满警戒心、说话语气像隻刺蝟的少年:「你究竟知道什么?」
郭卫再度伸出手去,这回他没有让夕闪掉,就把他两隻手都拉起来包在自己手掌当中:「我知道的很少,只有跟你爸爸有关的一些事情、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还有你的本名,就这样而已。」
「我的……你说我的,什么?」
「你的本名啊?」
「本名……?」
郭卫简直不敢置信:「难道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你的名字,不是叫白夕宙吗?」
「我……」夕看看他自己被郭卫抓在掌中的双手,再看看郭卫,依然满脸困惑:「我是叫……白……夕宙吗?」
「你是。」郭卫把他的手握得更紧:「夕──这个家,这间屋子,是你的家。你从你的爸爸那边继承来的家。你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我?主人……你……」夕慢慢地、像隻鸚鵡一样反芻郭卫的用词,接着很突兀地摇摇头:「不,主人……主人是您才对,夕,夕是……」
郭卫简直哭笑不得:「你──你怎么──对了……!」
那一瞬间,看着夕的异常反应,郭卫突然间想通了──他明白了为什么夕会出现言行举止前后不一、自相矛盾的状况。
司徒苇声跟他说过,白夕宙是「不得不当家庭小精灵」。
白爷爷给了郭卫另外一个提示,他说白夕宙「没有办法永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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