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吧,我请你帮忙照管屋子。而你做的比我预期的更好。所以我还打算请你继续做这件事。」
郭卫还没来得及抓白爷爷的语病说「假如那是夕的房子,怎么叫我去照管」,白爷爷已经接了下半句话,他说「夕宙跟那个家就拜託你了」。
白夕宙当时不在旁边,郭卫无从得知他的反应,然而他晓得白夕宙是会回去家里的,只要一想到今天下了课回去,又会回到跟「夕」在屋里独处的日子,他就觉得不自在,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例如一想到这件事情,耳朵跟脸就发烫,或者脖子很痒。
司徒苇声显然识破了郭卫的窘态,因为她顿了一秒,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我懂了,原来郭先生在紧张啊!」
「你说什么!」
「上星期你都当着我的面对他讲出过相当令人欣赏的台词,结果到了今天他要回家你反而说不出来,这个不叫紧张要叫啥,害羞吗?」
眼看司徒苇声笑到整个人趴到桌面上,郭卫觉得更不自在了,非常想要打他那个损友的头。司徒苇声笑了一阵,从手臂里抬起头,对郭卫眨眼。
「好了,不笑你。」
「你都笑完了!」
「但我现在要跟你讲正经的。我觉得你太容易踌躇不前,之前看你追你同学时也是,现在也是,每次到了该採取行动的时候你就会畏缩。」
听到司徒苇声讲起纪苓苓的事,六月三十日那天的记忆又回来了,郭卫彷彿看见自己抱着一大束花,在系馆前等纪苓苓,最后却没有讲出口,花也没送出去,就眼睁睁看着纪苓苓跟别的男人走了。现在想想,虽然对于那个「失恋」,郭卫一点也不感到惋惜,但也不得不承认司徒苇声说的没错。
不过,他就是──会怕。当初他追纪苓苓,花了好几年,却从头到尾都没敢真的说出来过。现在想到白夕宙,也是一样的情形。
白夕宙不是个非常健谈的人,就像当初夕无法多谈跟他自己有关的事情一样,白夕宙也不太对郭卫提起自己的事情,因此,郭卫完全无法确定假如他採取行动,白夕宙会有什么反应。
假如白夕宙跟纪苓苓一样,实际上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的话……
郭卫觉得这个念头好可怕,想都不敢想。
脑袋里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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