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罕见地说不出话。
大抵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坐在石凳上,苦恼了一阵子。
“心里藏了事?是担心少奶奶的伤吗?”李小白轻声问道。
“是也不是……多谢!”
六尺见他给自己递茶,忙站起来双手捧过了,连连道谢,生怕因不知礼数遭人厌恶。
李小白道:“少奶奶自那日摔下后就没见出门,我听人说伤的很重,骨头都断了。”
“是腿骨折了,要修养几个月,少奶奶说福祸相依,没摔死就是万幸,恰好天冷,她也不爱出门。只是跟少爷一个屋,夜里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心慌。”
李小白望着从天井落下的光,眼睛被刺了一下。高高的马头墙挡着风,将至二月,他此刻感到有些寒冷,问了六尺一声,石桌对面的丫鬟笑嘻嘻搓着手,脸蛋发红,摇头说不冷。
”过几天太太要请一班从芦溪过来的人唱傩戏,台子就搭在前面大院子里。我长这么大,听人唱黄梅调子弋阳腔。还不知道芦溪的傩戏唱什么,表少爷看过吗?”
李小白摇了摇头,六尺道:“那后日看看,人多可热闹了。”
李小白笑着摇了摇头。
六尺重重叹了一声气,眼睛瞄着他翘起的唇角,一直道:“你整日都在这里待着,也不闲闷的慌。少奶奶这些天在屋里闷的无聊,让厨娘变着花样给她做饭菜,都胖了,因不忌口,有一天嘴边上都起了泡,少爷拿针给她挑破,不知怎么回事,两个人打在一起,那针反倒把少爷嘴角挑破了。”
说起这些秘密的事,她声音都压低了,李小白从不知道这些。
他从别人口中听到赵婉娘的事迹,眼前便仿佛有了她模模糊糊的影子。
“少爷跟少奶奶住在一起,若是有矛盾了,咱们都不敢说出去。太太偏心少爷,指不定要敲打少奶奶,啰里八嗦的。”六尺见他听的认真,继续道,“那前面明日就准备搭台子了,听说演傩戏前还要先上供品,焚香叩拜,少奶奶到时候要到前边院的楼上偷看。有宝娘姐姐跟着她,我闲着无事,赶早找个好位置,表少爷你若是没见过,就别错过了,我到时候也给你占一个位子。”
李小白对上六尺的笑脸,犹豫后总算说了一个好字。
六尺哈哈笑出声,心满意足。
转眼就到第三日。
一早上就听有爆竹声,因是二月二,家里大大小小上上下下都换了新衣裳。
何平安被人叫醒,她睁眼先瞧对面的床,那边被褥都被铺好了,可见顾兰因早早起身,如往日一般。
她让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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