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
她知道裴墨为什么会强迫自己下棋,是因为裴老爷子喜欢下棋,他只不过是投其所好。
她明白那种感觉,就像是她为了让妈妈也能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所以她才会那么拼命的下棋。
直到那次少年全国赛,她已经进了决赛,而且很有机会夺冠,可那么重要的一场比赛,就因为贺康老师的一通电话,妈妈就丢下马上要比赛的她赶去了学校。
也是从那时开始,贺莹意识到,不管自己多努力,多优秀,在妈妈的心里,她都是比不上贺康的。
哪怕她比贺康聪明那么多,哪怕她完美继承了妈妈的天赋甚至比她更厉害,可是在他们心里,她永远都是贺康的附属品。
她没有参加决赛,也是从那天开始,她放弃了下棋。
裴墨大概也是这样,生活在裴邵和顾宴的阴影之下,无论他做什么,他在这个家里都是不被关注的。
在这个家里,他像是透明的。
越是透明,越是想要别人的关注。
裴墨瞳色很深的眸深深看她,然后笑了:“下啊,陪练钱我都给了。”
·
贺莹陪裴墨下了两局,走到门口的时候,被裴墨叫住了。
“对了。”
贺莹转头,看他懒散的站在门口,身形清瘦四肢修长,乌黑的发漆黑的眼,漂亮艳丽的脸庞实在精致的过分,就连身上那身略显宽松中规中矩的蓝白色校服都被衬托的像是什么洋气的潮牌。
她不禁在心里再一次感叹裴家的基因实在逆天,脸上却还是一副对他的美貌不为所动的淡然:“怎么了?”
裴墨说:“褚沅让我问你,那个香包做好了没有?”
贺莹说:“明天我给你,你帮我带给她。”
他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就把门关上了。
贺莹走到电梯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走另一边的楼梯,免得又撞上不该撞见的人。
然而她运气一向不好,刚准备走,面前的电梯门就开了,她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下意识往电梯里望去,意料之中的,看见了一张最不想看见的脸。
电梯里裴邵那张冷峻的脸一沉,贺莹的脸也跟着僵住了。
“裴先生。”
贺莹心里越是慌乱,脸上就越是镇定,可看着裴邵那张面无表情却充满压迫感的脸,还是不由自主地解释起来:“我上来找裴墨......”她迅速找到借口:“上次他的一个女同学托我给她做个桂花香包,我是上来……”
裴邵从电梯里走出来,这次他没有无视她,而是走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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